肉食的代价
一一个下着淅沥雨水的春季,我久未联系的舅舅突然从加州打来电话,说他在那里开发了一个新的项目,希望我们可以过去和他一起生活,而他作为高管也会安排我在他的公司里谋一项差事,这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
一一个下着淅沥雨水的春季,我久未联系的舅舅突然从加州打来电话,说他在那里开发了一个新的项目,希望我们可以过去和他一起生活,而他作为高管也会安排我在他的公司里谋一项差事,这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当初母亲还瞧不起的弟兄竟然在加洲发了家。终于能离开这里了,我已经整理好一切,并附带一段痛苦的悼文。
哦,该死。有谁知道一个单身母亲的家庭,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保护,我不得不受尽了别人的欺辱,得不到该有的营养,以至于我只有165公分的个子,即瘦又没有力气。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到斯坦福大学读书,要知道我当时的学习情况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我不得不16岁就进了一家屠宰场,我实在是讨厌死了这份工作,每天的工作内容只会另我严重做呕。
一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头只会咀嚼青草,用尾巴赶走蚊子的公牛。但是我又好像和它们长的不太一样,而且那种臭哄哄的饲料口味重的让我的胃疼的难受。也许我有点神经错乱了。我趁没人的时候溜进了排酸间,看到的只是铁钩子挂满了鲜红的牛排,后来……
“我才不是精神病人,你们别胡乱说,我虽然很像营养不良,但是我绝对不会得精神病的,一定是谁想杀掉我,把我挂到铁钩子上。可是,这个人是谁,有哪个人这么恨我?(我自己费力的回忆着,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看来我们需要报警了,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
“亲爱的,你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们没说你一定得了那种病,但是我们确实在监视记录里看到了,是你自己把自己挂在钩子上的。”西比尔安慰我说。(西比尔是我在屠宰场里认识的女朋友,她总会温柔的对待我,至少她是我的圣人。)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后来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以后的日子,我的病情的确恶化了,清晨醒来后会发现自己居然在牛拦里,和一群只会嚼舌头的畜生在一起。其实我对自己当然会有怀疑,私底下找来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籍,我的情况和书上的说的大概是一回事,我也只能把这件事压着,只要我不承认,别人是不会把我怎样的,就这样办好了。可是我自己总该吃点药,毕竟病情是会恶化的,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真的把我变成了一块菲利牛排。后来我发现不只是我,还有几个屠宰车间的工人也有我类似的病症,有12名工人患病,症状有发麻、刺痛、手臂腿部麻痹程度逐渐加重的现象,有几个甚至还丧失劳动能力,而切位于印第安纳州的那家屠宰场也有两名工人出现类似症状。这件事的影响是十分可怕的,由于涉及到食品安全的关系,后来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调查人员展开了系列的调查。报告说已排除了许多可疑的致病原因,比如已知病毒、工业化学药品等一系列毒素,调查人员的主要看法是,工人接触动物脑组织,可能引发一种自身免疫系统反应,使免疫系统失去控制,攻击自身组织。但是至于我类似精神疾患的病症恐怕另有原由了。
二
这是一个大规模的,拥有少数员工且现代化操作的动物屠宰场。虽然有着先进的机械化的生产线,但是你还是得了解到,这仅仅是从人类的角度出发,越是工厂化的屠宰厂对于动物来说越是身陷地狱了。
夜班的工作似乎是“趣味性”的,好几车箱的鸡,大约共有五六千只,已经在冰冷的卡车里呆了很多小时,又被叉车扔到传送带上,掀起一片死亡的尘埃。当马达发动,传送带开始传输。那些只有七周大的鸡,只是比小鸡大一点点。它们开始惊慌失措,有的在叽叽咋咋的叫,有的互相依靠着,静静的,瑟瑟发抖。我们几个工人,每分钟200只,把这些鸡们双腿倒挂在飞快而过的脚铐中,当然有许多只眼睛与我的视线碰个正着,很明显他们吓坏了。要不是我习惯了这种屠宰的工作,我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看它们的眼睛了。
常常有几只“单腿鸡”,也就是只有一腿在脚铐中倒吊着,监工要我们把这种鸡立即取下。随着尖叫的鸡以分钟200只的速度在你面前经过,最快的办法是把鸡扯下运输线,而另一条腿仍挂在钩子上,缺了一条腿的鸡则被仍到一堆同样的残腿鸡里,慢慢地流血休克而死,每班都有无数只鸡这样死亡。
有一次有人故意把几只鸡的头挂在脚铐上,下一个工人就得把他们重新倒挂起来。可是工人一般不摘下鸡头,只把鸡腿再挂在同一副脚铐上而,所以在运输线传到电击处,头部不受电击,到了水烫时,那几只鸡肯定活活烫死。不过这样的情形很普通,因为鸡们常常错过电击器,在浸入开水去毛时还完全清醒着。还有一次,有个工人趁休息时传送带停着,把二十只鸡故意不挂腿,而是挂翅膀,就为了好玩。传送带开动了,我们还来不及停下,这些鸡多数已被机器切伤。它们被摘下来,扔进几百只小不点鸡当中,这些小鸡被淘汰下来,因为促进生长的抗生素对它们没有起作用,这一堆鸡全被活活碾成了粉末。还有个在最里头的家伙,拿起一根管子把一只只鸡头砸飞,那些鸡头撞到墻上就象破裂的西红柿溅得四处是血。
这些只是屠宰场里的鸡所经受折磨的故事,我不再吃鸡或者任何其它动物。每当我正视它们的眼睛,看见的是全身心的恐惧与难以言喻的苦难。我救不了这些家禽,因为这是人类的世界,鸡或者其他动物只能痛苦的被残害。
三
16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到屠宰场,那种强烈的场面我一直都记得,正是这种影象的刺激,在后来的工作中被不断的强化,我想这至少是我得病的一部分理由了。那是一个阳光晴朗的中午,在屠宰加工厂的停车场,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从波形金属建筑物里发出的声音和气味使我质疑这是否真是我想要进行到底的事。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头牛发出的声音,那不是一个人沿农场边的乡间小路漫步时会听到的那种令人愉快的,牧歌般的哞鸣,而是一种急促的,狂乱的叫声。除了喧叫之外,在那头牛体内释放的肾上腺素使它直流口水,并导致它大量的流鼻涕以至于它有暂时性的呼吸困难。在停车场的那一刻,我只能感觉到牛群发出的声音中的不安,但是后来我发现,每一头站在伸向“宰杀厩”的坡道上等待着被宰杀的牛都在忍受着与我所目睹到的相同的因恐惧而产生的症状。
第二个我所注意到的仍是一种声音。当我走向厂房时,我听到一种不寻常的压抑的呜呜声。它只可能来自锯切割仍有肉包裹着的骨头的声音,这一刻我意识到我没有对我将要经历的做好准备。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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