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及其他

风月及其他

溥天小说2025-08-21 22:50:48
一在去莱勒家的路上,我迷路了,徘徊在一个偏僻的街区,不知所措。她的家就在转个弯的那条安静的胡同里,而我却到不了,命中注定去不了的地方,就近在咫尺。打电话给她,而这个鬼地方却没信号,委屈了那一片天就在头

在去莱勒家的路上,我迷路了,徘徊在一个偏僻的街区,不知所措。
她的家就在转个弯的那条安静的胡同里,而我却到不了,命中注定去不了的地方,就近在咫尺。
打电话给她,而这个鬼地方却没信号,委屈了那一片天就在头顶。
莱勒,你是不是和老天合伙整我?你不要以为你了解我,就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其实早就厌倦了你,你长得不讨好,连笑着也不美,还那么自私,活该没有朋友。这样想想,迷路也很好。
只是现在的我,找不到灰暗的投靠处,也迷失了顶美的港湾。我身上没钱,这里信号不通,周围人迹落寞,偶尔有二三人,也是满脸阴郁,气场低沉,不易接近,哦,莫非他们这个地方的人都这样?简直和莱勒……
莱勒,我讨厌你。
连阳光都像在嘲笑我,白花花地照在身上却不暖,宣泄得到处都是,我却觉得身在挂着一轮圆月的白天,看得见眼前,却找不到出口。我饿、我渴、我累,最后绝望,一屁股坐在一个冷清小店的门口,它的装修俗气得热闹,却有不易接近的深红瓷砖——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我困在一个地方。
不知从何时起,我身边多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很安静,享受着日光和时光。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他的安详缓慢,我的灰暗困顿。但我认为和他交流并不难,也许他会帮我走出这个鬼地方。人和人的不同有时会大到难以沟通,但最简单的东西是每两个人都可以讲得通的,这些最简单的东西便是最重要的事情。比如吃饭和睡觉。更多的事,便要自己解决了,比如,我讨厌莱勒。
我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是要完成一件任务才来找莱勒的,完不成就不能回家,但我又不想去她家,可不去她家我就回不了自己的家,到底要去哪里?我不知该怎么办。简单的逻辑却让我抓耳挠腮,最后我竟然把自己逼哭了,我捂住眼,将冷笑的日光挡住,泪水凉凉地含在手心,伤感潮水般一阵阵涌上心头,挤上嗓子眼,涌进眼睛,绝望铺天盖地,无从释放。犹如掉入一个黑洞,我旋转着,旋转着……
醒来后,我发觉自己全身冷汗,满脸泪水,而且有更多的泪水不断地从眼里流出,停不下来,我索性不去管它,任它放肆。
我怕我会疯掉。

我不想掩饰对自己设定的怪圈的仇恨,但从未想过改变。我可以猜到如果白胡子老头和我说话,一定会告诫我点什么,但幸好没问,我不想听。
顺便我想要莱勒告诉我,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开?她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的话不理睬,哪怕一声叹息甚至咳嗽也可以。
莱勒,我忍了你很久。我不喜欢男人玩酷,所以我从不扮酷;我不喜欢“优雅”的女人,而是真性情的。所以不要总是玩神秘了,那种游戏是深爱彼此的人才玩得起的,那需要充分的天真和信赖,甚至幼稚和自恋。你我不够。
可我偏偏遇到莱勒,这个我讨厌的人。我们很容易了解了对方,直到我开始讨厌她,于是便努力离开她,就这样我们走到一起——为了远离而接近,抵挡着自然的安排,用人类狡猾的逻辑。
人的感情该是相互的吧,我讨厌她,她也应不喜欢我。而她却并不和我相通,像是一个鸵鸟,把头扎进沙子里就不肯抬起来。
有天,我终于受够了莱勒频繁的无端失踪和我的虚情假意,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亲爱的,我们就到这吧,以后不要理我了。”她不久就回了:“既然就到这,干嘛还亲爱的?”烦人的家伙!我要跟她解释清楚,免得她自作多情。可她倒没有了回音,我等了许久。哪怕说一句“哦”甚至空白短信也可以,可她却不理我,让我好等!直到卧室变成冰窖,我的身体慢慢凉下来,后来梦中还出现我对她死缠烂打的屈辱画面。
我承认,我希望自己优雅。如果谁最后说话,就会沦为被弃者。理想的镜头是,我们像两个小学生,在分岔口异口同声说“再见”,然后同时挥手,同时转回头,再也不见。有些天真。可这女人太狡猾,让主动说“再见”的我反倒狼狈了。
我并无复仇心,更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混在一起,浪费时间。于是我要接受狼狈的现实,保全我的自由。
啊,多久没有用力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气了!现在终于可以了。可实际上,夜行的动物被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并不妙。我习惯了白天阴暗的卧室、夜晚昏黄的台灯和盛在其中的伤痕累累还流着脓水的心,一推开门,阳光火一样围住我,我听到自己的潮湿“嘶嘶”作响。大街上的我落拓得像刚从网吧窜出来的小青年,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放在上衣兜里显得窝囊,可我何曾大气过?放在裤兜里又太轻浮,但我又深刻到哪里去?摆动着和不摆动都像机器人,可是,我何时正常过?天哪,我连走路都不会了!阳光闪在脸上,似乎全世界都能看见,我的眼睛睁着闭着都不是,带着五官都乱了阵脚……
突然之间想起那个梦,那一瞬间好想哭。
我放弃了外面的世界,重回自己的空间,一切就对了。莱勒再不出现了,我少了唯一的朋友,自是难过,却没盼过她回来,有时听音乐,会被孤单折磨得呼吸沉重,却不流泪。因为我想,我们回到陌路才是对的,如果她回来,还对不起我对其存有的最后一丝好感和莫名的思念。所以莱勒,让我走吧。
可这个人并不了解我的奇怪,很快就把我设定好的图画破坏了,仅用一条俗气的短信,最后一句是“猪你在笑”,我发现自己的确在笑,咧着嘴,真他妈让自己失望,愧对自以为是的高尚,好久都抬不起头来,前额的刘海挡住眼。
但是我妥协了,只因日以继夜的孤单。
莱勒告诉我,从此叫她珍妮。

我那天对Q友说:“我失恋了。”
Q友说:“尘埃落定。”
我笑道:“是落定了,落到尘埃里了。”
对方:“落叶归根,回到本源,踏实。”忘说了,此网友信佛。
我摇头:“我本源是水,不是土。”
我突然感觉,我离不开他。
曾有朋友说,如果爱情变得与吃饭一样稀松平常,便消失了光芒,但就是吃饭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是少不得的。我想,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爱情,但一旦它在心中生根发芽,拔掉它比培育它要付出更多,为何不任其生长呢?
早就知道,他讨厌我,可他不讨厌谁?看他每一次提出分开后的眼睛,都是落寞的。不是不懂他的奇怪,而是爱他故作坚强后的敏感脆弱,像个倔强的小孩,自以为掩饰得无缝,又瞒得过谁?甚至,我可以从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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