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故乡虚掩的那扇门

轻轻推开故乡虚掩的那扇门

韶媚散文2025-11-22 19:22:07
曾经,她是我的经历今天,她留给我的只有回忆她迎接我出生她注视我成长弹指间阔别多年她的影子常常出现在梦里随着时光的远逝她的轮廓竟越来越清晰逆境时她点亮我不灭的心灯风雨中她是始终对我微笑的丽人起起伏伏飘摇
曾经,她是我的经历
今天,她留给我的只有回忆
她迎接我出生
她注视我成长
弹指间阔别多年
她的影子常常出现在梦里
随着时光的远逝
她的轮廓竟越来越清晰
逆境时她点亮我不灭的心灯
风雨中她是始终对我微笑的丽人
起起伏伏飘摇不定时
她如根基般为我输送营养
让我坚定
捧起她身上的一抔黄土
感受泥土的芬芳
获得强大的力量
她的风拂过脸庞
温柔而细腻
如婴儿依偎在母亲怀抱
平静而安详
她,就是我的故乡

我出生在河北平原上一个小小的村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村口有两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威武雄壮的石头狮子,作为镇村之宝,它们的年代却无从考究,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面村里人悄悄抬走了,运到哪里也不得而知,至于为什么抬走,迷信的说法是它们两个破了人家村子的风水。如果能幸存的话,没准儿还称得上是古董呢!
我离开故乡已多年,对于故乡的印象已成为零散的回忆,记得儿时老师出过关于描绘家乡的文题,我只写一些家乡的树木,好吃的东西还有和小伙伴们快乐玩耍的情景,并没有别的情感。稍大一点后,有人问起自己的家乡时,也许是虚荣心在作怪,我总是避而不谈,因为我知道它太小了,或许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被自己故意疏远的故乡在心中的份量越来越沉重,一种负疚感在压迫着内心。她是我的一部分,离她越远越是牵挂,是永远都不能割舍的沉睡在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想起故乡,对她的眷恋,让我热泪盈眶。
一年前,我带着激动与兴奋回到了故乡,她变了模样,和记忆中的完全不符了。我细细的观察每个角落,想从回忆中找到一些相吻合的东西,可是,少了,太少了,离她那么近,竟不想看清楚她了。想写点关于她的东西,却又无从写起。眼前的景象完全打乱了思维。很复杂的情感,淡淡的忧和物是人非的伤。不知道从何整理。就像有的时候想看清楚水底的东西,当你离水面很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呼吸打乱了一切,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于是我将对故乡的情感搁置。
一年后的今天,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姑且把故乡当做情人,我凭着记忆,轻轻推开故乡那扇虚掩的门,走进她,真切的感受她。

故乡的门是虚掩的,我知道她随时欢迎我回来,也从不多挽留我。推开门,迎面吹来的惬意的风,风中夹带着槐花香,枣花香,还有家家户户烧柴做饭的香;有小孩子追逐嘻嘻,其中就有我的,我和小伙伴们跑呀跑,累了,就到村西头的大槐树下听瞎奶奶讲故事;还有熟悉的小狗叫,我喜欢狗,经常牵出小狗到街上跑,开始我带着狗跑,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狗带着我跑了,狗越跑越起劲儿,我却成了连滚带爬,膝盖上的伤疤就是印证,记得我摔倒时,一位老爷爷摇着头说:小姑娘喜欢花,你却喜欢狗!

站着十字街口,我仿佛听到奶奶那拖着长音的呼唤:“丫——头,回家吃饭了——”我们的村子很小,放学了,总是围着村子跑,和小伙伴们游戏,所以,只要奶奶站在十字街口,不论我在哪个角落都能听到。会迅速的跑回家。做到饭桌旁,奶奶会笑眯眯的对我讲,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炒馒头,还有大米稀粥。奶奶炒的馒头总是金黄金黄的,到现在,我试验过多次了,总是做不出来那种颜色,更不如奶奶做的香。
秋天,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我家的院子里有应有尽有的枣儿:小枣儿、大枣、现在找也见不到的青椒枣。奶奶总是把鲜红的枣煮熟了,用一个小手帕小心包裹起来,送到离家只有百步远的学校,等到下课的时候,奶奶递给我,现在闭眼想一想,那枣又香又甜的味道还在嘴边,奶奶穿着灰布衣服,黑布鞋,站在教室门口,看我吃枣的面容是那样灿烂。(写到这里,几次写不下去……)睁开眼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奶奶,照顾我最多的老人,儿时无数次从梦中醒来,依偎在她温暖的怀里,她总是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抓着我的小手,说:“孩子,你出生的时候,小手,小脚都那么小,在我的手心里!”我一天天长大了,走出奶奶的手心,却始终在奶奶的目光里。如今奶奶,已经逝去,埋在家乡的土壤里,我没有花钱为奶奶买过一件礼物来表达我的心意,站在她的坟前,我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哦,不,奶奶并不曾离我远去,因为她时时出现的我的梦里,她永远都活在我故乡的梦里。那样慈祥,那样真实。

难忘的还有故乡的大水坑。我家住在村东头,出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坑,人们都叫它——大水坑。可是,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坑里就从来没有过水,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寻个根问个底儿。水坑里全是那种胶泥,就像现在玩的橡皮泥儿,很黏,村里的人盖房子用它,冬天烧煤也用,把它和煤渣和在一块儿烧。这个大水坑是我和伙伴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她可是我们的风水宝地,老人讲,坑边上有个庙宇,后来拆掉了,可是我们坑里坑外的找却难寻庙宇的遗迹,连一片碎瓦都没有。逝去的东西永远只存在老人的记忆里,我们没见过的人根本无从想象。留下的只是空想而已。
记得一个秋天的傍晚,我在坑里捡了好多的枯草,从家里偷出一盒火柴,叫上邻居的女孩子一起点燃,看着燃烧的火焰,我们围着火堆跑呀,跳呀,欢呼着。那火光同西边的彩霞一样绚丽,把我们的笑脸映得通红通红得。正玩的起劲,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她怕妈妈责怪,就转身跑掉了,剩下我一人,心想奶奶肯定找不自己,于是继续找草点着,一个人的“篝火晚会”也是跳着脚儿得美哟。天黑的不能再黑了,才回家,后果可想而知了!
邻居家生了小弟弟,我问大人,他是从哪里来的,大人总是回答,是他的爸爸从大水坑里挖出来的,我边听边担心:要是不小心被铲到,那该多疼呀。
在童年的记忆里,大水坑里有“草原”,有“高山”,我站在可能孕育出生命的神秘“高山”上看红日初升,看夕阳西下。盼着自己快快长大。

最喜欢的还有故乡的雪。一个冬天要下三四场大雪的。雪很纯,很白,很厚,有时候会偷偷的吃上一口。每到冬天就会盼着下雪。因为我们上学的孩子是最早出门的,打开木栅栏门,茫茫雪海,空旷无垠,走上去,置身在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里,我成了这个世界的主人,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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