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良停,云飞无

纳良停,云飞无

善职小说2025-06-26 03:05:42
我试着用紫荆枝来描绘我的旅途,像所有的勇士一样过五关斩六将,却不是奔向光明。[软弱的孩子,终究不安]医院的空气里到处都遍布着消毒药水的气味。老实说没一个人会喜欢它的。我也不喜欢。我坐在床边,抓起一把瓜
我试着用紫荆枝来描绘我的旅途,像所有的勇士一样过五关斩六将,却不是奔向光明。

[软弱的孩子,终究不安]
医院的空气里到处都遍布着消毒药水的气味。老实说没一个人会喜欢它的。
我也不喜欢。
我坐在床边,抓起一把瓜子,吧唧吧唧啃起来,遍地散落瓜子的尸体,翻着肚皮鄙视我。已经啃了七天了,嗑的嘴巴都起泡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肯停下来。我想,我应该是不敢吧。把软弱又带了过来。
“你该歇一歇了。”苏严为我送来前几日摔坏的手机,与我并排坐在床沿,翻腾她细长的双腿对我说。
我说,“你知道什么,小屁孩不要管你大爷的事。”
“我草你大爷的,就你这样还大爷,那我不成你祖奶奶了!”苏严倘然一副打死不认输的样子,从床上跳起来,激动的感慨。
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女人,没救了。
没救了,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苏严,是我在某天深夜从无人小巷中捡回来的女人。简单点来说在遇到我之前,苏严就是一乞丐,没人会在意的乞丐。她没有经济来源,在当今社会中是相当难生存的。但是,她活下来了,她不会乞讨,不会捡已经腐败的垃圾来吃。她说她有自己的原则。我那是的想法就是乞丐有什么屁原则,唯一的原则大概就是无论做什么都要让自己活命罢了。
我对苏严说的第一句话,“滚开!”
当时我特崇拜自己可以做到这么的无情无义,视而不见。
之后我又是怎么把苏严带回家的,我至今都没有搞懂,我怀疑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吧,才会敢这么愚蠢的事情,把麻烦留在自己的身边。再或许是我的良心发现,以前干了太多的坏事,现在想好好的干件好事,大概就是这样的。
苏严到我家的第二个月,家里刚刚席卷过的暴风雨还未来得及消散。
母亲扶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她面前,只说了三个字,狐狸精。然后扬长而去,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同苏严说过一句话。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做孽,连我妈都说你不是个好东西,我真想不通我是怎么回事,会把你带回来。”我唉声叹气的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将脸埋了,不去看苏严。
令我意外的,苏严没有反驳,她走到离我最远的角落,蹲下,“你妈说的没错,我就是只狐狸精。”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可以冲入我的耳蜗。气氛一下子变得万分诡异,寂静,无言,哀默……感觉世界上一切可以发声的物品都离我们远去了。
我关了灯,让黑暗淹没我们,我知道苏严现在需要黑暗,我也后悔自己不经大脑说出的话,它是把苏严给伤了吧。在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她可以肆意发泄。当全部的悲伤都喧宾夺主的寄居到她身体里,那么她就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被我称作为躯壳的生物,所以我要拯救她,放肆的发泄吧。
黑暗中,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苏言,我不确定她是否还在那个角落里蹲着。我并不准备叫她,也许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全盘托出。
苏严的脆弱来自哪里,秦杉,在我们逐步熟络后,她告诉我的。
秦杉,其实我并不想过多的介绍他,因为他没有什么值得我花费口舌,简单地说,他就是一大款,一穿着上万块的西装,肚子里却流了一整条长江的坏水的禽兽。说他禽兽,我并不是骂他,而是抬举了他。想象一下,如果一只狼套上了一副羊的皮囊,那它是什么呢?它还是狼,因此得出秦杉是禽兽。
苏严说,“秦杉是她继父,名义上的,背地里秦杉却并不把她当作是自己的继女。他把苏严当作是他的奴隶,任意使唤和折磨的奴隶。苏严就好像是古装剧里坎坷多磨的穷家女,秦杉就是那地主。”
我觉得自己是戳破了一直躲藏在不为人知的境界里的气球,它拼命地挣扎,我毫不留情地划伤它已是紧绷绷的皮肤。
一股罪恶感以千钧一发的速度从我身躯中奔涌而出,围绕着我转了一个大圈,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继续在我的世界里蔓延开来。
我就是个坏人。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事实。
苏严说我并不坏,她还说这些事情迟早都会告诉我的,因为我现在是她最亲的人,她把我当作是她真正的父亲。
我突然间开始庆幸自己居然有了这种能力,同时又庆幸苏严还好是遇到了我。我从不承认我自己是那种善男信女,但我也不承认我是宁愿将良知藏在骨子里等它发臭也不愿意拿出一点点来的人。
我特郑重的告诉苏严,“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你就是我女儿。”
还有一件十分庆幸的事情,我没有结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命中注定苏严将成为我的女儿。

[这些年,我们一起挺过来]
“这些年,我们不是一起挺过来了么?”苏严忽然间收起了她璀璨的笑容,严肃的说。
我停止往嘴巴里送瓜子,“是啊,都过来了。”
一晃眼都已经过来这么久了,苏严从十六岁奔到了二十岁,我从二十八岁奔到了三十二岁,这中间整整过渡了一个十年,却不到十年。
四年,这是一个准确的时间,令我从事业的顶峰跌落到谷底,我想再次攀爬到顶峰,却成了惘然。此刻的我就是一只摒弃了珍爱无比的物品的可怜虫。
我好想就这么结束自己毫无用处的生命,但,苏严,她怎么办?
苏严就像一颗早已在我心脏上长的根深蒂固的瘤,想切也切不掉,她羁绊着我的思想。
“爸,你知道吗,你现在还好好地生活在这里,这是上帝做的最对的事情了,难道不是吗?你不必担忧那些没有必要担忧的事情,你会开心吗?不会。好好的度过每一天,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了。”苏严收起她的玩世不恭,握住我的双手,无比认真的说。
“嗯,是啊。”
此时的我只能说这三个字,嗯,是啊。除了这三个字,我还能发表什么高谈阔论呢?

都说,人在走的时候会回想起他以前的故事,开心的,伤心的,统统都会在眼前流过。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真的是太有道理了,我现在不是正出于这个阶段吗。
我现在得的是肺癌晚期,外加脑瘤,这一听,多严重的病,是神都救不了我了,我只能坐在医院这个牢笼里慢慢等死。
事实上,我在很久前就知道自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