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精灵跳舞

月光精灵跳舞

叮当小说2025-11-12 00:17:56
月色无尘,皎洁水练,温柔,粼粼地,从指尖流过,但却被层层云,如浮尘,掩埋华光,仿佛红尘,总有浮埃挡面,成了带面纱的世事。云贵高原。路崎岖,刺进峭壁,迤逦,飘散天外。狰狞的是粼粼的岩,呲了尖牙,似魑魅魍
月色无尘,皎洁水练,温柔,粼粼地,从指尖流过,但却被层层云,如浮尘,掩埋华光,仿佛红尘,总有浮埃挡面,成了带面纱的世事。
云贵高原。路崎岖,刺进峭壁,迤逦,飘散天外。狰狞的是粼粼的岩,呲了尖牙,似魑魅魍魉,将尖牙伸在了头顶。路边,车里,漪担忧地望着拼命探天的旻。旻已近疯狂,手里的照相机,闪得粼粼,对准了月,想拢起月纱,将山的魅影定格在取景器中。
旻说,照相机的闪光灯就是我我掌心的精灵,它如月光在我的指尖闪光起舞,流转间旖旎,将美丽凝固。而漪更觉得它象旻的鬼火,是将一生倾付出,唯留白骨,吐出幽幽的,最后的一丝热情之焰。
漪不由想起婚前,那个风华绝代的才子,每一次闪光灯闪烁后,都是他灵气的闪耀。那时,一个冉冉升起的摄影青年才俊,指尖流星,流动虹蜺。然而,婚姻平淡琐碎,爱情煲了棱角,化成老母鸡汤,连骨头都是酥软,混成灰白,全然没有了出壳小鸡的蓬勃探索,那点稚嫩却朝气。岁月洗尽了浮尘,却将眼中浮华一起带走,只留下苍白。坟墓,坟墓,旻总是在说,我的才华进了坟墓,我成了古董,没有创新!
见闪光灯苍白地吐着幽火,粼粼的,象煲鸡汤中的骨汤色。漪拉住了旻:“老公,月色无尘,浮云有情。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我们说说我们恋爱时的故事吧!但愿那时的激情能点燃你现在的灵感。”
旻,驻了手,盯着月水,毫无生气,为什么不流动,它已经多少时间不再指尖起舞了?想起初见漪的那夜,月水盈溢,无声地拂过她的每个发梢,象纱罩着,朦胧的娇柔的女子,如水。今天本来是纪念结婚日的,他却把她丢在一边,疯狂地闪烁着照相机,他想要那时的激情,于是回过身来,拉了漪,坐在峭壁下,想听什么?我想知道你想出什么招,让榕退出这战争的。
旻坏坏的笑了,那个木头桩子啊!你知道,我跟他是同室。他约了你,还拉上参谋怎么穿。我当时就在想,如果那个大榕树伸出他的爪子,不知道要把我娇小玲珑的漪怎么象藤一样捆在身上啊,如果那张臭舌头,伸进了你的小樱唇里,他会吸出你的心,我会吐出我的心!没法子,只能告诉他,你早上打碎老师玉镯的事,不幸被发觉了,所以,老师罚你跑十公里。那木头桩子,边跑还边叫:“什么时候中学老师能体罚了,我要告他!”后来,我代他赴约,当然,好花摘时须当摘。送你回来时,那小子,还在操场上喘着粗气,挽救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我这个乐啊!
漪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大榕树,空有其名,那小身板,比三年生的小榆树还细呢!十公里,你不要了他的命啊!他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损友?他不知道你们是情敌啊!”
旻一脸得意:“想我是谁?精灵!而他是天生木头桩子!开学时,他见你第一面,那二眼,绿光放得,狼都被吓回大山了。我还能告诉他,我也是你裙边的小草?所以,他把一切知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我,这位发小,潜藏在太平洋的情敌。”
“我说呢,怎么换你来了,让我白白暗恋了他那么久,拉下面子却被爽约了,只好换个林子找食了。”
浮尘化泪洗铅华,沉月隐涧躲花坠。雨不约而来,雷霆撕扯着故事的大幕。见雨滂沱得如瀑,无情冲击着岁月留给峭壁的伤口。旻被大自然的力量惊醒了,一手方向盘,一手抓起照相机,对准峭壁上跌宕遒丽的水柱,拍了起来。漪抱了肩,仰起头,欣赏着旻的激情。不由地张在嘴,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眼里只能有我,除了我,什么也不许有。”旻的手一转,车滑向了山壁。
雷的激情同样激荡着碎石。一滴雨打下一颗碎石,一个小碎片,击溃了一面山。碎石由鸽蛋到鹅卵,击破了山的倔强,山的坚硬,巨大的车头,将酥软整面山撞倒下来。一切残酷,黑压压地压过来。
车头象进了熊市的股票,千斤熊的屁股顶在了头顶,漪被突然袭击的事实,吓傻了,只感到有一只手,推开了门,在车头瘪成钢铁团前,重重地将她甩出了车子。
一片叶子,漪如一片叶子,在风雨中飘零着,颠簸着,起伏着,在山坡上打着滚。惊愕,疼痛,一切,一切都撕裂着她的身体,她的头。她昂起头,想看看那山壁上,然而,所有的血管都决了堤,洪水冲出了心脏。心脏变得轻起来,红的氢汽球样,飘浮着,静静地,无声地浮出了身体,浮了头顶。她的意识飞了。只有昏昏,天是昏的,地是昏的,世界是混浊,晦冥,阴暗,无底的洞,她坠落,万劫不复。
声音轻若浮丝,只有云在浮,一切都在飘,我在哪?他在哪?眼前一点点的白光,浮萍般,流进她的大脑。眼开前,大榕树的双臂。
苏醒,更大的沉醉,她沉沦在痛苦中,失去他,失去世界,失去一切的痛中。她撕打,她咬,她嚎叫,她踢,只为一个目的:“还给我,还给我,把他还给我,他是的我。他是一切!他那么有才,呜……”
大榕树静静地,宠爱地搂着她,听她歇斯底里地披了头发,指着他的鼻尖骂:“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说你,我不会咬他,车子不会撞上峭壁,不会有泥石流!”静静地,静静地,等着她骂完,守着她。
也许经过了,才了解。当初,看着自己心中的那缕月光,照在别人的枝叶上,翩跹起舞,他心痛,痛得不能自及,只感到心,似流沙,一遍一遍,朝起夕落,被无情的,无边的海,磨砺着。他被压得没有一点流质,只有木纤维,干巴巴地支持着体形。也许看着他,是他撑起体形的唯一原因。
现在,她,新婚的一周年的记忆日里,最爱最爱的人,消失在眼前,惊天动地,无声无息,世界从此少了一半,留我一半又怎么样转动地球?如何春花秋实?
只有让她咬,让她打,让她踢,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他的肩膀能让她依,让她半个地球不湮化成太空尘。只要能看到她,静静在她身边,就感到月光在指尖朦胧,薄雾一样,让他迷失了自我,幸福如月挂在天上。
漪的愤怒不能消失,对自己,对大榕树,她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毁灭自己的世界。大榕树一如既往,将晚餐端到床前。怜爱地看着这个衣冠都不肯理的女子,溺爱着她的纵容。
那份怜爱,让漪更愤怒,为什么我会让另一个男人怜爱,为什么是他,她窜起来,疯狂地抓大榕树的脸,如一往。大榕树也如一往一样,任她抓狂。但,这次,指尖,不经意,拂过,捅进了大榕树的眼睛!
血放肆,大胆,如熔岩崩出,伸手一摸,月纱在指尖流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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