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马坠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德国图林根州的沃尔特小镇,也照进了位于沃尔特东部学生公寓的房间。昨晚熬夜复习功课的中国留学生姚远,躺在床上,睁开惺松的睡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摸摸湿漉漉的额头,努力回忆着刚才梦中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德国图林根州的沃尔特小镇,也照进了位于沃尔特东部学生公寓的房间。昨晚熬夜复习功课的中国留学生姚远,躺在床上,睁开惺松的睡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摸摸湿漉漉的额头,努力回忆着刚才梦中的情节:一匹雪白的宝马,如一道耀眼的白光由远而近,风驰电掣般地飞到姚远跟前停下,只见它气喘吁吁通身是汗,仰头长鸣,突然张开口对姚远说:“我刚从老家回来,看到你的母亲病了,住进了医院,等待做手术。”说完,宝马前腿弯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变小,最后缩成与姚远天天佩戴的胸坠上的白玉马一般大小……
姚远想到这里,便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自己平时佩戴的胸坠。他仔细端详,没想到,胸坠儿上栩栩如生的白玉马与梦中宝马的形状一模一样。
姚远看着手心里的白玉马坠,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出国时的一幕:在宽敞、明亮的首都机场候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父亲拉着旅行箱,母亲提着背包,缓缓的送他到了出关进口。
在即将分手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语重心长的母亲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白玉马坠,给姚远戴上说:“孩子,你把这个玉坠戴上,你属马,它能保佑你到国外后平平安安,一切顺利马到成功;我姓马,你戴着它,就意味着我一直在你身边;咱们家住在御马大街,你戴着它,能时刻提醒你,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家。”一向沉默的父亲还是在旁边深情地看着他。
姚远深深地点了点头:“爸,妈,您们放心吧!我到德国后,一定刻苦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完成学业,回来孝敬您们。”说完,姚远小心翼翼地将戴着的白玉马坠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贴近心脏的地方。
“到法兰克福下飞机后,一定记住给家里来电话,报个平安,到了学校安顿好后,也别忘了给家里来个电话,好让我们放心。在异国他乡出门办事,一定注意安全……”母亲仍是千叮咛万嘱咐。
出关了,尽管姚远一直没回头看自己的父亲、母亲,但他也感觉到了父亲那关切的眼神,母亲那流淌的泪水。他不是不想回头,再多看一眼养育自己的父母,只是现在的他双眼早已朦胧,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他不愿意被父母看见,加重他们的离愁……
姚远来到沃尔特小镇,就读于卡尔鲁斯科技大学,攻读媒体信息专业硕士学位。两年半来,为了减轻家里过重的经济负担,每到寒暑假,他都在沃尔特小镇附近,四处找活儿打零工。他曾在麦当劳餐厅刷盘洗碗,也去过包装厂装卸纸箱,甚至还到工厂爬上几十米高的烟囱,清理烟道。虽然倍感艰辛,但也解决了部分的高昂生活费用。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吃了一份苦,父母在国内就会少受一份累,姚远还是感到很欣慰,尽管一直没能回国看望父母及亲人。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姚远经常在梦中见到自己的父母、爷爷等。出国留学两年多,他的内心深处非常想念相隔万里之遥的亲人。而且离别的纽带拉得越紧,这种思念在心里系得越牢。
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忐忑不安的姚远打开计算机,通过网络,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姚远的父亲。姚远关切地问道:“爸爸,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
“家里挺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啊!”父亲轻松的回答。
“我妈的身体好吗?腿还经常疼吗?”姚远又接着问。
父亲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说:“你妈身体比你在家的时候强多了,腿是老毛病了,有时还疼,揉一揉就好多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妈病了,住院等着做手术。”姚远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又问:“我妈干吗去了?”
“你妈和你三婶刚出去到商店买东西去了。梦中的事情哪能当真?你踏踏实实学习吧!你妈什么事也没有。”父亲提高了嗓音。
随后,父亲又询问了姚远在德国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并反复嘱咐,学习时一定注意劳逸结合,保证身体健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放下电话,姚远还是有些不放心。父亲一向隐忍坚强言简意赅,话虽不多但是份量很重。要是妈妈接电话肯定又是情真意长。
第二天夜里,姚远又梦到那匹雪白的宝马,来到他的面前,着急地说:“你母亲明天就做手术,你怎么还不回去到医院看看呐!”
姚远忧心忡忡:“近九千公里的路程,你让我怎么可能回去呢?”
宝马爽快地说:“这不难,我可以带你去。明天晚上,你睡觉时把我攥在手心里,就可以了,但要记住,到医院后,早晨5点半前,咱们必须离开。”说完,雪白的宝马和胸坠上的玉马合为了一体。
姚远又被惊醒了,想起了梦中与宝马的对话,感到很奇怪和不可思议,难道母亲真的生病住院准备做手术?那么父亲隐瞒实情,肯定是怕我分心影响学习。如果真如宝马梦中所说,能带我回国到医院看看就好了。
姚远这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定寝食难安,学习也踏实不下来。到了晚上,姚远想起,德国与家乡的时差有7个小时,所以刚过9点,他就躺下了,并紧紧地把白玉马坠攥在了手心里。不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他眼前飞来一团白光,又见那匹高大雪白的宝马,站在姚远的面前说:“快上来!我带你回去。”
姚远喜出望外,也顾不上向宝马道谢,连忙跨上了玉马。他趴在马背上,觉得自己的躯体和魂魄,迅速升到了空中,“浩浩乎如凭虚御风”。在一望无际,连绵不断的云海中,向着祖国,向着家乡,向着医院,向着母亲飞驰……
用了不长的时间,宝马带着他,来到了一座医院的六号病房。姚远定神一看,只见自己那昏睡的母亲面容憔悴,左肩裹着绷带,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坐在椅子上疲惫的父亲趴在病床边瞌睡,并不时抬头看看母亲输液的状况。姚远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的病床前,俯下身,看到父、母亲花白的头发,衰老的面容和瘦弱的身体,想到自己远在万里之外,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不能为之排忧解难,反而还让日渐年迈的双亲,为自己奔波劳碌牵肠挂肚,眼泪就情不自禁地一发而不可止。他默默地站在病床前,静静地凝视着睡梦中的父母,心中虔诚地祈祷母亲的身体能早日康复。
“凌晨5点半了,时间到了,该回去了!”宝马召唤姚远的声音刚落,就见空中一团白光闪过。一觉醒来,姚远张开手,看看已经被自己攥出汗的白玉马坠,心中怅然若失。
次日晚上,归心似箭的姚远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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