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见去年人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生查子》——欧阳修******壹仔细算来,自从三年前爹娘去世至今我还没过过好日子。家里在苏州城开了间“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生查子》——欧阳修
******壹
仔细算来,自从三年前爹娘去世至今我还没过过好日子。
家里在苏州城开了间“衣饰坊”本本分分得做着生意,谁知赶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瘟疫,爹娘相继去世,只留下我一个。无法,只得去投奔远房的亲戚。仅在小时候有过数面之缘的远亲一见我就热切的把我拉进房门,多天水土辗转,我也接受了他们的热情款待,席间他们多问起衣饰坊的事,我本就对服饰没什么研究,爹娘走后卖了店当了东西,偌大的店面换成了胸口沉甸甸的银子,反而踏实了许多,我实话实说,他们就沉默了,吃完了饭我被赶出去好几条街。
看来是不能寄居在亲戚家里,像那些女子一样等到合适的时候好好嫁人了。
我拿出一点碎银子换做铜板,在苏州城里住着最便宜的客栈,顺便思考着自己余下的人生,而不幸的是这天在街上闲逛时我在器乐坊里看上了一把雕琢仔细的上好紫檀木琵琶,店主盛情难却,就试了几个音,清脆的音色好听的紧。知道这东西十分金贵,买下它意味着胸口那沉甸甸的银子所剩无几,可是犹豫了几天我还是买下了它,我不想错过我喜欢的东西,千金难买后悔。
房钱自然还是一天天要付的,一个月后我终是讲最后几枚铜板交给了掌柜的,并主动向他告了别。其实,心里若没有个如意算盘,我也真不敢从那客栈里轻易搬出来。没钱了不要紧,只要我在,琵琶在,
于是我来到了“醉倾城”,我们洛国最好的青楼。
这天我穿了件极素雅的白色百褶裙,头发随随便便用木簪挽起,看起来寒酸了些许,来到醉倾城门前,我如入无人之境往里走,刚抬起一只脚,在门口拉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妈妈玉手一挥,两个小厮钳住我的肩膀,将我向门外推去,我并未反抗,只抬眸望着柳妈妈。
“姑娘可看仔细了,咱这儿不做姑娘生意,您好歹扮成个男的再进也成啊,你瞧瞧你,要饭也不能在这要啊,还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吧。”说完扶着腰嫌弃地一扭,转向了一旁刚刚进来的达官贵人。
我向后退一小步,两个小厮松开了手退回门边,又肩负起了看大门的神圣职责。我回身走到路中间,拿下了身后的琵琶,向旁边卖糖人的小哥借了个小板凳,就这么坐在路中间,弹响了第一个音。
行人驻足向我看来,很快在我周围围成一个圈子,听得十分兴起,渐渐地醉倾城的窗户里也不断有人探出头来张望,柳妈妈闻声而来,眼中的笑意也慢慢由讥讽转为赞赏。
我如愿进了“醉倾城”。
******贰
琵琶极难学,骄傲地说若不是真心喜爱练不到我这一程度,我没有遗传爹娘在服饰做工上的考究,然而自小对琵琶是情有独钟,也幸好爹娘并未对我加以阻拦,只由着我去。凭借这一手出色的技艺,我在醉倾城占据着一席之地,来这里十几天来,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我客气得很。
楼下一片莺莺燕燕,处处春光无限,娇嗔的细语飘散在大厅的每个角落。舞台上一展崔玉屏风正对大门,阔气而惹人注目,我坐在屏风后弹奏,私想着这一段段琵琶曲可不可以让这烟花之地,变得高雅那么一点。
平静的生活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脱离了正轨。
这天夜晚如常,我依然坐在屏风后弹着自己的调子,而屏风的那一侧,醉倾城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宸王,当今圣上同母所出的的亲弟弟。
据说当今圣上登基前杀兄弑父,独独留下了与自己感情最好、对自己登基帮助最大的这个弟弟。
据说宸王极爱风雅之事,淡泊名利且从不觊觎皇位,所以皇上对他格外好,赐居之地金碧辉煌堪比皇宫,府内如花美眷。
据说宸王最欣赏醉倾城的女子,常来光顾。
隔着屏风,我无缘晓得台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姑娘们的尖叫声让我觉得无非是来了几个相貌端正又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可是透过这翠玉屏风,我仿佛能感受到一道目光向我这边看来,眼前却是人影斑驳,始终无法分辨。几曲终了,台下的人敷衍了稀稀疏疏的掌声,我自屏风后缓步而出,在前台微微欠身谢礼,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刚坐下稍事歇息,喝了一口茶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房中可是素素姑娘?”
我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是个小厮模样的人,我颔首道:
“是我。”
“姑娘有礼了。我家王爷有请过府一叙,烦劳带上您的琵琶。”
我随着那小厮出了醉倾城,辗转来到宸王府。这里面景色十分雅致,虽是夜晚,在月光和房梁上的灯笼的照耀下也不难看出整个布置,亭台水榭,蜿蜒曲折,一座座荷花池,一条条经过精美雕琢的长廊,让人眼花缭乱,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对此十分上心。
我站在主厅云轩阁的正中央,上座正是方才还在醉倾城听我弹琵琶宸王——萧宸。
“素素?”
“是。”
“姑娘天赋极好,沦落青楼岂非太过可惜?”
“生活所迫,实属无奈之举。”
他略一沉吟,起身走到了我跟前。
“不如帮本王做事,定好过在青楼卖艺十倍百倍。”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一瞬间眼里的迷蒙消失,澄澈如山泉水,我怔愣了片刻。
“……好。”
待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王府定居下来了,什么都没从青楼里带出来,跟着我的只有我的琵琶。
******叁
我就这么住在了王府,一个月过去了,我没有再见到萧宸,那日晚上他只嘱咐我好生练习琵琶,然后就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月高星稀,我房门前的小院子里树影婆娑,别有一番意境。
明亮的大理石桌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幽蓝色的光。我坐在石桌旁,抱着琵琶百无聊赖地弹奏自己最喜欢的曲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曲子调好词好,虽然只有短短八句,我却百听不厌。
一个人影投在我身前。
“听下人说你最近练得很勤,真真是辛苦了。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吧。”
萧宸说完,我见他毫无留恋转身便要离去,于是连忙起身叫住他。
“殿下等等!。”
他驻足回望我。
“小女子区区一琵琶女,与殿下并无任何交集,打扰这些日子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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