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忆一段他们曾经的岁月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的。我把它归属成人感情的一种,同其他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一样,只不过它特定属于男人和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有,我想也许我不会遇到了。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认真地关心一下自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的。我把它归属成人感情的一种,同其他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一样,只不过它特定属于男人和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有,我想也许我不会遇到了。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认真地关心一下自己身边那些儿真真正正的、实实在在的在为自己艰苦地付出着的、努力爱着我的人。在前几个月我就已经看到了这个征文活动,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们。想要为他们写点儿什么,但始终都拿不起来纸和笔,也许是感情郁结,也许是其他事情阻隔(也许是自己为自己找借口)。忽然这几天又有点儿闲了,又看到了这个活动,父母的身影就又在我的面前浮现,心在莫名其妙的抽搐着,眼泪不知不觉得落下来。
我好想看看她,摸摸她一头稀稀落落的头发,问问她,你刚刚换的门牙,现在咬硬点儿的东西疼不疼……好想好想看看你,爸爸,让我好好看看你那双满是知足善良的眼睛,再握一握你那满是老茧的手,让它再多扎我几次是多么的幸福……
那就从我的记忆最深处说起。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我是不是已经上学,或者就是上一年级的样子吧。在一天夜里,我忽然醒过来,发现屋里灯亮着,昏黄昏黄的,身边空空的。爸爸妈妈没有在我的身边,奶奶坐在床边上。我感觉到很奇怪,因为奶奶不和我们一起住的,她的住处离我们有二三百米远。我仰起上身问奶奶,爸爸妈妈去哪了?她说去市里了。我还是奇怪,为什么半夜去那么远的地方。奶奶好像又对我说,给你们买好东西去了,明天就回来了。去市里买好东西为什么要在夜里?我没有再问,就稀里糊涂的躺下去睡了。
也许是过了几天,也许是好些儿天。姐姐告诉我们,说妈妈生病了,去市里住医院了。她盯着墙上我们一家人的照片,她在摸眼泪。她说我们快没有妈妈了,她好想去市里看看妈妈。妹妹站在姐姐的另一边好像也在哭。
又过了不知哪些儿天,姥姥住在了我们家。姥姥告诉我们,你妈妈给你们生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小妹妹。我们听了都很高兴,都想去看看这个刚出生的小妹妹。但没有一个大人带我们去市里的大医院。一天姥姥说她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刚出生的小妹妹身上没有穿一件衣服,身底下垫了一张油纸(就是塑料袋之类的东西)放在一个盛满开水的脸盆里面。小妹妹不停地哭着,没有人管。姥姥又说,这么好的一个娃娃为什么要送人呢。
后来我们才知道妈妈生的那个小妹妹送给别人去养了。时间又过了一段,妈妈回来了。她又黑又瘦,脑袋后面扎着一个小尾巴,她把头发疏了起来。爸爸不让我们靠近妈妈,说妈妈需要休息。再后来有一天我们在院子里的槐树旁边玩耍,看见爸爸推开门,从阳台上面的绳子上拽下一条毛巾在擦脸,眼睛红肿红肿的。爸爸在哭。他之后拿着毛巾又走进了屋。我们偷偷的跟在后面,看见妈妈还躺在床上。爸爸把毛巾给了妈妈,妈妈的眼睛深深的陷进眼眶里,妈妈也在哭。我不知道当时他们的哭预示着什么。但现在想一想更像是妈妈在交代一些儿临终的话给爸爸听。我偷偷的看着妈妈,心里很害怕,似乎很怕失去什么,但似乎更害怕看到妈妈那双又红又大的深深陷了进去的眼睛。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才渐渐的明白了那一年其实对于妈妈来说或者我们的家庭来说是一个充满着不幸的年月。妈妈生了我们姐妹三个,她又怀上了第四个。因为她想为爸爸为爷爷奶奶这个大家庭更为她自己再生个男孩。然而一向体格健壮的母亲在怀了第四胎要生产的时候,她遗传姥爷的乙肝病症出现了,但他们包括母亲在内谁也不知道她是乙肝携带者。母亲病发了,医生说像她这种病例,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母女平安已经是一件实属不易的事情。当母亲出院后我们也没有见到过姥姥所说的我们可爱的小妹妹,因为正像姥姥说的那样,她确实已经送人了。
一生多灾多难,一贯勤劳好胜的母亲,活了下来。在父亲日日夜夜悉心的照料下,在我们懵懵懂懂童年的欢跳中,她坚强的活了下来。也许经历着,幸福着,痛苦着便是爱情,便是他们那一代人的爱情。祝愿天下的父母健康长寿,永享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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