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年,墨绿色的青春岁月
八月交大,英俊莽莽,巾帼儿郎,凛然着戎装。军姿飒爽,胸怀坦荡。正步踢踏,士气激扬,血气方刚。不辜负,年少轻狂,美好时光。暮晓练兵沙场,半弘钩月,一树斜阳。谱青春华光,风华正茂。千点苍绿,万分激昂。汗铸
八月交大,英俊莽莽,巾帼儿郎,凛然着戎装。军姿飒爽,胸怀坦荡。正步踢踏,士气激扬,血气方刚。不辜负,年少轻狂,美好时光。暮晓练兵沙场,半弘钩月,一树斜阳。谱青春华光,风华正茂。千点苍绿,万分激昂。汗铸铁骨,志成剑钢。紫电清霜护国疆。再回首,恰同学少年,岁月留香。
--《沁园春?军训》
淡淡的秋日里,蓝天绿树,烈日骄阳,年轻的我们给青春涂上了最明亮的墨绿色。乡恋、新奇、欢乐、汗水、劳累……一切的一切汇成一条岁月的小溪,静静流淌在军训的半个月中。那里,有我们的光辉岁月。
汗水浇铸的日子——累并充实着
第一次被汗水浸透是初学军姿的时候,因为一个哥们“冒泡”,全排被罚军姿。那是有史以来最长的军姿,至少是对我们来说。再不是五分钟,十分钟……因为知了的叫声渐渐停了,星星出现在远方的天幕,体育场的灯一个个地亮了,伴着我的汗从耿直的脖颈流下。世界突然好安静,那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天安门仪仗队的官兵,报道说他们可以在几十度高温的室外站一天军姿,手并拢在裤缝,而且夹着扑克牌。最后,扑克牌会被汗水浸透。我终究没有浸透纸牌的功力,却感到已经有汗汇聚在中指,而后,迅速濡湿在迷彩裤中。当教官下稍息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两条腿早动弹不得。
然后是忘记了原因的疯狂吊腿,之所以疯狂是因为我们和兄弟连队同时开始,在兄弟连队换腿休息时我们教官刚开始180秒倒记时,其中还有“142.、141、145、144之类的耍赖。我咬紧牙关在喉咙里吼唱《倔强》,一遍又一遍。第七遍的时候,十秒倒计时,全排都喊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当我们拼尽全力吼出1时,教官又满脸坏笑地数:0.1,0.001……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进了示范班。于是,再也记不清多少次汗水湿透衣服,多少次汗水流入眼睛疼得睁不开眼。踏步踢腿,教官一遍遍亲手指导我们臂线高度,踢腿力度,敬礼姿势,乃至于正步的声音,来来回回,再无穷尽。晚上,再没力气洗澡,躺在床上连赶蚊子的心情都没了。每天早上身体上下都痛,就像待启动的生锈的机器,需要磨合才能运转。
热,累,汗和亢奋交织,于是,记住了那段累并充实着的日子。
走向分别的下午——带泪的疯狂
一天一天,岁月滑落在军训结束前的下午。“飞虎队”(表演军体拳的队伍)考核,正如二排长所言,该考核在一片欢快轻松的气氛中开展。教官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严肃,把很多不配套的动作强加在“飞虎队”的兄弟身上。男孩子之间终究少了很多见外,真诚的笑在篮球场飘扬。
不久,一伙哥们互换着眼色,然后迅速冲向排长,排长很快被抛在空中又接住,如此往复。排长大喊,大笑,全然一个同龄的孩子。当被放下了,教官竟满脸怅然地红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天所谓的不满,怨恨,惆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就像一口气吹开蒲公英那样轻快而自然。
很快,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营的兄弟都迅速追逐各自的教官。七连的哥们背着抢追连长的样子让人会心的笑。不少教官都被举着冲向篮球桩……
所有人都叫着,跳着,用这种男孩子的游戏作为军训结束的前奏,音符是笑声,荡在耳边,却在心头沁出泪水。
悲壮的分列式——军训的不完美谢幕
临出发前,对着镜子,我给自己敬了个长长的军礼。因为很可能,这是我们人生最后一次军训。军训期间,无数次期盼结束的日子,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没有预想的兴奋,却是满满的怅然若失。
可能是好事多磨,骤雨忽至,教官的命令,九点,无论晴否,阅兵开始。可能雨中阅兵是另一种结束的形式,至少氤氲着一种雄壮的气氛,有点像《士兵突击》中即将改编的钢七连在大雨中冲杀。
不管是否满意,最后的结果是,雨停了。九点,操场,部队集结完毕。
阅兵式,分列式,一切都沿着预演的轨迹进行。我们用心底的声音吼出:“为—人民—服务!”我们标着整齐的排面走向主席台。80米的正步长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凝聚了我们十四天所有的付出,辛劳,欢乐和疲惫。而这一切让每秒每步更沉重。
尽管如此,正步踢出的第一步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没踏在乐点上,不是我自己,而是大多数。我是第一列,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唯一能做的,是和大排头保持一致。
不能不承认,这分列式是悲壮的。虽然我知道,即使达到了国庆阅兵的程度,我们仍旧会不满意,因为它承载了太多的期许,教官的,指导员的,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走过主席台,每个人都是心照不宣地苦闷,为这分列式,不完美的谢幕。
随后的等待中,耳边已没有了军乐,而是《那些年》的旋律在回荡。我微微仰头对着天空微笑,军训结束了,那些年轻的从军梦也轻轻逝去。那些青春岁月中悸动着的苦乐汗泪也随着岁月划过的步子流走。
“再见,我的青春。”我低下头,对自己说。
我想,也许,许多年后的某个淡淡秋日,同样的绿树蓝天,同样的烈日骄阳,在树荫下我们还会听着《那些年》。然后,一个个军训的日子一个个跳进我们的脑海,有严酷的吊腿,有教官的坏笑,有我们在烈日下瞄准用的被晒得发烫的枪,有雨声伴奏的军歌,有臭得不成体统的迷彩……然后,我们会静静笑着说:
“久违了,
那些年,墨绿色的青春岁月;
那些年,年轻的我们;
那些年,我们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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