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与做人

做事与做人

清理散文2025-10-11 04:22:03
慈溪,人杰地灵。虞氏旧宅,介于宁波和慈溪之间。旧宅的主人叫虞洽卿,一个传奇性极强的人物。其实,在走进虞氏旧宅之前,我并不知道虞洽卿的名字。走进去以后,却惊叹于虞洽卿的命运和人格。少年虞洽卿,命运艰涩。

慈溪,人杰地灵。虞氏旧宅,介于宁波和慈溪之间。旧宅的主人叫虞洽卿,一个传奇性极强的人物。
其实,在走进虞氏旧宅之前,我并不知道虞洽卿的名字。走进去以后,却惊叹于虞洽卿的命运和人格。少年虞洽卿,命运艰涩。六岁失去父亲的孩子,可以想见有多可怜。好在他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在下雨的日子,可以读一点私塾。这种读“雨书”的经历,让他对读书更加珍惜,也在他的心中,种下了善良的种子。
十五岁,他跟着族人到上海做学徒。本来他要去的是一家钱庄,不曾想走到瑞康颜料行时,因为下雨他舍不得母亲做的布鞋受损而光着脚板,结果进门时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活像一个大元宝。无巧不巧的,颜料行老板前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赤脚财神进门。虞洽卿的一个元宝跟头和光着脚的形象,暗合了老板的梦境,于是他被留在了颜料行。
说来奇怪,虞洽卿进了颜料行以后,颜料行这一年大大发财了。年底的份子钱,老板给了他超过一般人几倍的数量。第二年,另一个颜料行的老板来瑞康颜料行挖人。为了留住他,瑞康的老板给了他两份股份。就这样,一个入行一年多的小学徒,成了股东。这是虞洽卿的运数,也是他传奇人生的开始。他因此被人称为“赤脚财神”。这样的巧合,给了虞洽卿事业绝好的开始。
脑袋瓜子灵活又勤快聪明的虞洽卿,很快在同行中崭露头角。而胆大心细又是他成功的基础。有一次遇到一批生锈的灌装进口颜料,好多颜料行都不敢出手。虞洽卿经过仔细研究判断出,外皮锈了不影响内在质量,便果断出手大量收购。果然,这一次又给给瑞康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他简直就是瑞康颜料行的财神爷。
以进口颜料为主打业务的的德商鲁麟洋行,在虞洽卿成名颜料界以后,请他去担任跑楼,一样成绩斐然的虞洽卿,不久就提升为买办。这时候的虞洽卿除高薪外,还可在进口方面获取百分之十的佣金,出口方面又可以收取百分之二十的佣金。有了积累,他有了财富去自己做房地产和进出口生意。光绪二十二年,他花了四百多两银子捐了一个“道台”虚衔,不久买进闸北升顺里全部房产。这时候的虞洽卿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买办,而是取得了介于官绅的身份。他再也不是那个光着脚的小学徒。
做事做到这个份上,虞洽卿的成功不可复制。他后来的主要业务是运输。由于他“海上闻人”的地位,王金荣、杜月笙等人,都是他的座上客,蒋介石也得到过他非常大的帮助。但是,他毕竟是虞洽卿,没有成为像上述那些人一样的最终声名,与他早年的读“雨书”,和他母亲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当他富贵还乡的时候,没有像一些财主地主那样,躲在家中没事儿数钱玩,而是将大量的近前用来回报乡梓。
在虞洽卿的故乡,有座两层楼的小学,就是当年虞洽卿为了提高家乡孩子的文化素质而捐资兴办的。除了这座小学,他还辟公园、造小铁路等,对家乡公益事业,倾注了非常多的心血。根据有心人计算,他捐出来的财产,用于龙山一带的公益经费,比照“八·一三”事变前物价几乎超过他当时的全部财产。可见得他的豁达与大气!
除了经济,政治上他清楚地知道亡国奴的悲哀,所以他凭着一个中国人的良心,坚决不做汉奸。光绪二十四年,法公董局拆毁了四明公所。四明公所是当年宁波人的一个团体,他们设立的殡馆及义冢地,专供在外乡人死亡后寄柩及暂厝等,宁波人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这里被毁,激起了宁波同乡的强烈愤慨。他们组织了声势浩大的罢工活动。虞洽卿不是主要的组织者,可是他可以直接与法国人对话。他的血气方刚,他的大义凛然,为最终取得胜利,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后来的“大闹公堂”事件,更是为中国人大出了一口气。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为人处世,注定了虞洽卿独一无二的特点。这,或许是虞洽卿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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