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宫
西宫,史书从来都吝啬对这里的描述,只简单地说是帝王妃子的住所,其实不然。东宫西宫与妃子对应,妃为女,子为男,妃居东宫,子宿西宫。简单说,东宫住着皇帝的女人,而西宫则住着皇帝的男人。古代男风盛行,不少皇
西宫,史书从来都吝啬对这里的描述,只简单地说是帝王妃子的住所,其实不然。东宫西宫与妃子对应,妃为女,子为男,妃居东宫,子宿西宫。简单说,东宫住着皇帝的女人,而西宫则住着皇帝的男人。古代男风盛行,不少皇帝都设有西宫。而西宫的男人大都被冠以妖媚惑主的名声,于社稷无功,男人又无法生育,于龙脉无助,所以这个隐晦而神秘的地方,从不载入史册。而西宫里的男人当然不会甘心这样被历史埋没,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另一个身份被后人牢记。有的因为貌美,像战国时的弥子瑕龙阳君,有的因为战功,像两晋时陈国的韩子高,有的因为不凡的人生轨迹,像五胡乱华时的燕国皇帝慕容凤凰。还有的因为文采,因为功德,因为才能。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颗含珠的蚌,历史对他平凡的血肉之躯没有兴趣,将他摔碎,把只把绚烂美丽的珍珠穿进历史的珠帘,而任凭他们的血肉之躯在时间中溃烂。西宫与东宫一样,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历代的称呼都不同,例如我所在的陈国,他的西宫就有从低到高,侍子——男子——才子——公子——君子——贵君子——西宫皇后,这七个等级。这些知识早在我30年前刚进宫时,教习所的嬷嬷就逼我背得滚瓜烂熟了。
那年我15岁,迎着飞雪第一次踏足西宫。临近新年,皇上拨了一批宫女到西宫,我便是其中之一。一路上进过各宫列院,奢华气派自然不必说,看着门庭就知道那宫的主子受宠,那宫主子不受待见。我一路上低着头走,也不敢多看,独走过一个偏廊时,迎头扑来一阵梅香,该死的好奇心促使我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旁边有一片梅林,迎雪而放,花开成海,说不尽的傲气。仔细看着,那梅花深处,朝着东南角端端正正地跪着一个人,梅红的氅子裹着一个硬朗的身躯,傲气十足地昂着头,睫毛上粘着雪花,眼神就像一支寒梅,不俱寒风的凌厉。我也不知看了多久,连我自己掉队了也不晓得。嬷嬷惩罚了我,原本被安排到一个不错的差事的我被调到了传言中如冷宫一般的麒麟宫。
麒麟宫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破败,也算是个不错的居所,雕栏玉砌,绿瓦朱墙。之所以传言说这里是冷宫,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主子不受宠。
和我一样来了麒麟宫的还有银花,我们打点好了以后却一直没有见到宫里的主子。直到旁晚,日落西山了,才见主子被抬了回来。主子因为言语冲撞了东宫皇后,被罚在梅林跪着思过,儿白天我在梅园见到的人就是我的主子。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主子明君子,就是从前陈国的将军涂明,他还是先皇帝赵灿的爱侣从前的西宫皇后。当今皇帝弑兄夺权之后,强纳涂明在西宫,封为明君子。
自打我到这麒麟宫,主子就一直病着,他经常梦魇,在梦中喃喃自语
“山里的溪水好冷,果子好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不能这么对他们!你没有良心!”
他瘦成了一根竹竿,一丝将军的样子也没有了。
直到开春的时候,主子的病才算好透,他把我的名字玉荷改为玉戈。听着都很英武对不对?不过主子真的有一只玉戈,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主子真的很在乎它。主子常会取出来看看,拿着玉戈,仔细抚摸,对着月光看。月光照着他冷傲的脸上,好似在他脸上蒙了一层霜,更显得他加孤寂落寞。
偶尔主子兴致不错坐在庭院里晒了好一会儿太阳,有一回他突然问我会不会舞剑。我自然不会,不过主子原来是将军,剑舞得一定很好,可是我却从来没见主子碰过任何兵器。我斗胆问了一句,主子只笑了笑,便看着一旁的兵器架子发呆,似乎是在沉思。或许他是在思念从前,念先皇体温,思念从前边疆的月夜,和沙场的风。
后来因与靖国战事吃紧,后宫缩减度用,麒麟宫只剩下我和一直服侍主子的小厮阿山两人了。又到了冬天,又是一个雪飘的日子,一样在那片梅林,主子在哪里朝着东南角跪了一整天,回来时,主子病危了。第二天丑时主子死了,死前我第一次见到了皇上,皇上颁了一道圣旨,废主子为庶人,藏于穆山。第一个主子
我是涂明,太子奶妈之子,太子算是我的奶兄。我大小就和皇子们生活在一起,说是伴读,但是我和皇子们亲厚,他们也从不支使我干活,其实也算半个主子了。众多皇子中和我关系最好的是太子还有三皇子。
那年,宫里的枣树结果比往年早了些,挂在树上,微微发红,衬着碧绿的叶子,分外好看。我看着树上的枣子说:“这个月份结的枣子,也不知甜不甜。”一旁的太子阿灿看了一眼枣树又看着我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说:“甜不甜摘下了尝尝不就知道了!”说完就跑到树下攀那棵树,又转过头问杵在我身边看着我出神的三皇子阿烁说:“阿烁,要不要一起来?”阿烁回过神,看了一眼枣树,又看了我一眼,说:“你摘完了枣放在衣服里兜下来不方便,不如你丢下来,我在树下捡。”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他的微笑就像一把火一样,烤得我的脸微微发烫。我竟没有勇气再看他,逃开他的眼神对阿灿喊道:“我随口一说,你快下来仔细摔了!”阿灿已经爬到了树上,一边喊着“不碍事。”一边攀扯着树枝,枣子扑簌簌地掉下来。阿烁捡些了枣子递给我,又挑了个红透了的,翻出衣服里矜在上面蹭干净了喂我吃。他们俩总是这样,一个永远奋不顾身冲在我前面,一个总细心体贴地守在我身边。
稍长大一些,我离宫了,进入了军营,我倒是挺争气的,几年时间下了我已经升到了先锋官的位置。元嘉二十一年,匈奴兵逼函谷关,一连夺我三州十城。匈奴蒙奥单于携西帐阏氏领兵三万,有直捣我国都之势。
那个夏天特别热,就像路边耷拉着脑袋的胡杨树一样,整个军队的士气都被高温烤得软绵绵的。而朝堂上,金碧辉煌的装潢在火热的太阳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我们的元嘉皇帝中了暑热病倒了。在奢华夸张的龙榻上,伴着冰化时无力的水汽,和床下满堂妃子皇亲或真或假的哭声,皇帝驾崩了。
阿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皇位成为了恭正帝,同时也接下了这个正在溃烂的国家。阿灿果然不负众望,登基第三天便披甲上阵御驾亲征。他封阿烁当了大将军,率军作战。
而关于我,在出征前的晚上,阿灿和阿烁吵架了,他们争论的焦点是我。阿烁要阿灿封我为将军和他一起作战,也好给我机会建功立业,而阿灿却想废了我先锋官的职位,让我呆在后方呆在他的身后,远离前线。
最终如我所愿,我得到了机会,成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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