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者说之狐嫁女
已是傍晚,雪却没有停势,依旧飘摇着前赴后继覆盖着早已白茫茫了的大地。殷生看了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禁加快了手中的活计。要趁天完全黑下来前赶回村子,毕竟在天黑前留滞在荒郊野外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
已是傍晚,雪却没有停势,依旧飘摇着前赴后继覆盖着早已白茫茫了的大地。殷生看了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禁加快了手中的活计。要趁天完全黑下来前赶回村子,毕竟在天黑前留滞在荒郊野外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黑压压的森林,天寒地冻的指不定会有什么猛兽之类的。想着这一点,殷生更是没了时间对手下为了谋生不得不放下书本来拾柴的途径有任何抱怨。
突然的,不远处的哀鸣声令殷生停下了脚步,自然不是人类的,是狐吧?殷生偏离杂草丛生的小径,小心翼翼的弹开挡路的数枝,终于在一棵枯老的大树下看见了哀鸣之声的起源处,果然是狐狸,雪白的皮毛,看见殷生先是一惊,然后焦急的看着自己被夹住后面大腿的捕兽夹哀叫不止。看来企图挣开捕兽夹给它带来了极大苦痛,腿上已经有撕扯得皮肉外翻,因为天时寒冷,血也凝注了好一会儿。这会儿看见人类却也不敢逃跑。
殷生也不知自己是发了哪门子的善心,即使孤身一人的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却还是对这只皮毛奇异的狐狸产生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的走至受伤的狐狸面前,尽量放低声音道:“我来帮你吧?”狐狸看着殷生,殷生也和善的看着狐狸,说也奇怪,那狐狸开始不颤斗了,竟是放轻松了身体的样子。殷生放下心来,才开始动手将捕兽夹从那受伤的腿上取下来。
“好了!”
狐狸一轻松也没跑开,却是回身看着殷生。这狐狸,还真是有灵性。殷生笑着:“快回去吧,以后要小心了”
“谢谢。”在越渐昏暗的森林中,孤身一人却听到一句人声“谢谢”。殷生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恐惧的。似乎那被取下来的捕兽夹突然狠狠地夹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的,一定会报答您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狐狸恭谦的低下头,眼睛微闭,似在发誓。
狐狸……狐狸说话了?!
没等殷生反应过来,狐狸径自瘸着一条腿慢慢隐匿在森林中。
殷生迷迷糊糊的回到家,却还在想那狐狸的事情。那说谢谢的,真的……是那只狐狸吗?狐狸会说话,可能吗?难道我出现幻觉了?真希望是幻觉才好。迷迷糊糊的捱到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却总在脑海中重现,还有那银白的狐狸蹲下来来谦恭的样子。当时,它说话了吗?它说什么了?那“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的,一定会报答您的”真的是她说的么?
迷糊迷糊到下半夜,有人扣门而来,殷生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童子,见殷生开了门也不进,只是在门外很有礼的问道:“是殷书殷公子吗?”得到殷生肯定的回答后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幅烫金请帖,笑着说:“我们胡府小姐出阁,老爷请公子去赴宴。”
“可是,我不认识胡府的人啊”
“没关系,老爷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小童子的话似是一付服贴剂,殷生压住强烈的好奇心和蓦然生出的“这样的大户人家给我送请帖”的虚荣心跟上了那小童子。
随着小童子的一盏灯,路经了今天在森林的那条路。一路的蜿蜒,殷生的好奇心和不安感越发强烈了。在自家都还是雪花纷纷的气候,而这森林越往深处走,越是一幅暖融融的气象,竟还有蝴蝶兀自蹁跹着。在殷生的感叹中,小童子笑着回头:“我们到了。”
殷生向四周望去,哪有什么府邸!唯有一潭清水在月下泛着幽冷的水光。也不知小童子从哪摘来一朵菊花,示意殷生带上。尽管有很多疑问,殷生却还是将沾着水汽的菊花戴在了胸前。
“公子,请跟我来。”那童子依旧笑着。竟是在一步一步往那水中迈着!或许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那柔弱的书生一边不安着一边挽起裤脚紧紧追着走至水中央的小童子的身边。小童子从兜中掏出一样东西,伸至水面,慢慢地,有东西越靠越近。小童子适时地扔下手中的东西,那水中的东西一口接住,却又猛地喷射出某种东西来,散射出强烈的光线刺激得殷生闭上了眼……
“嗯?……”慢悠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团发,错综复杂的盘杂在头上,尽管如此,还有很长的发披散开来,身上的衣饰也是出奇的复杂,出奇的飘逸。怎么说呢?那衣裳,,比叶都轻一分,那配饰,比光还亮一分。身侧那团大的出奇也亮的出奇的月,令那人即使是藏在暗影中也能令人联想到寒宫仙子。
“你醒了。”那人转过身来,直面醒后慢慢站起身来的殷生。
“你?是谁?”殷生轻吟一声,算是遮掩看到这女子一瞬间走神的尴尬。却还是再次走神。如此美丽的月光,如此美丽的她……
“初月。”那女子敛眉:“我叫初月”
“小生有礼了。”殷生总算不算太呆,那女子道出自己的名字后终于在不久后从震惊中醒过来,抱拳作礼.
“公子有礼”初月亦颔首。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家。”
“府上是胡……”
“啊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生生打断两人生疏而礼貌的的谈话。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就不用我介绍了”开始引领殷生的小童子此刻又带进了一个中年人。看来,应该是胡府的主人了。他进得这园子,也不搭理殷生,径自问那女子:“初月,人也已经见过了,该点头了吧?”
听得父亲的问话,初月却沉默了。
趁大家都静下来的功夫,殷生躬身冲那老爷行礼道:“胡老爷,有礼了。”
皎洁地月光静静地照着这座深山。也照着深山中孤独的府邸,这座极为华丽也极为宏大的建筑。它在这荒野之上显得如此伶仃。
而府邸之内的某处,却有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透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高也极为惶急的问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小姐许配给我?”那一声问话随即低沉下去:“许配给我这样……我这样的……这样的……一无所有的我……那……岂不是委屈了小姐。”是的,那样明媚的女子,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与我这样的穷书生呆一辈子呢?怎么可能……她怎会愿意,怎会甘心?而我,又能给她什么。让她继续得以明媚,得以锦衣玉食下去?
“我和小女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的人品我们是信得过的,所以才将小女嫁给你。”那老爷或许是知道殷生的困扰和不安,继续不急不缓的把着酒慢慢说道:“你是读书人,可能不想一辈子依靠妻子,只要你能在秋后的试举中一举成名,就不会有依附之意了,在那之前我会资助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小婿……小婿定不让丈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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