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温言,点亮一盏心灯
3月8日,在这个属于全世界女同胞们的盛大节日里,连天气也似乎变得特别善解人意起来。天空一扫几天来的阴霾,目力所及的海一般深邃的苍穹湛蓝一片,阳光明亮似烟花般,袅袅笼向整个大地。我和老妈手挽手迎着和煦的
3月8日,在这个属于全世界女同胞们的盛大节日里,连天气也似乎变得特别善解人意起来。天空一扫几天来的阴霾,目力所及的海一般深邃的苍穹湛蓝一片,阳光明亮似烟花般,袅袅笼向整个大地。我和老妈手挽手迎着和煦的轻风,路过苕溪河岸边一路婆娑的垂柳,安步走向不远处的大润发超市。蜿蜒的堤坝小径上清风流转,身侧的湖州市河——苕溪河,水纹漫漾,另一侧是旷寥的茵茵草地。柳树掩映的小径,安静的犹如一幅画,惟有午后明媚的阳光在细嫩的草尖上跳舞。满眼的万枝招展着新绿,耳旁是声声吴侬软语般的鸟鸣,空气里流淌着草地和阳光交织蒸发的暗香。悠然信步中和老妈闲聊着,我的心软成了身侧的苕溪河,泛着一圈圈碧绿的涟漪。
十几分钟后,和老妈乘上大润发地下超市的自动扶梯,很快抵达超市入口。只见入口处摩肩接踵的人群犹如黄河之水,吞吐万汇地涌入浩瀚的海洋。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我说,“妈,您喜欢什么?我要送您一份节日礼物,您尽管挑。”老妈说,“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呢!那你也尽管挑,甭跟我客气哈。”母女俩相视会心一笑,“好!我们都不客气了。”
我为自己挑了一瓶最爱的法国波尔多的嘉士顿红酒,狠狠地斩了老妈一次。转来转去的老妈说,“我什么都不缺的,买多了也是浪费。”在我的坚持下,最后老妈为自己挑了一打袜子。“袜子用得着。也要给你个机会哈。”“哈哈!妈,我可是赚大了耶。”
陪老妈在超市里东看看西摸摸,一个小时后,推车终于被我们填满。满载的我们,就近汇入了收银台前的长龙。和老妈说笑间,也不觉得时间的流逝。不久,队伍后面的骚动和埋怨声,让我关注起来。原来是收银台前的每条长龙都在或快或慢的前行着,唯独我们这条,却好似正在打瞌睡,惺忪间半天稍微挪一下。
慢慢靠近收银台时,才看清收银台里一胖一瘦的两位收银员。稍胖的二十四五岁的那位姑娘,黝黑的脸上神情凝重而气恼,正手把手地一遍又一遍地指导那位十七八岁的瘦削的小姑娘操作着。小姑娘一脸的局促,目光凌乱而慌张,手忙脚乱中不是打错了数字,就是按错了键。
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时尚女郎,看着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错误,忍无可忍的大声训斥起来,“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在这里丢人现眼,你看看你是不是笨死了,别人这样教你都不会。”小姑娘不及擦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手脚却更显慌张。长队后面的哄声也愈加的响亮起来,“不会干,就赶快换人,别在这里耽搁我们的时间。”一会,时尚女郎拎着购物袋,撇下愤恨的目色,气鼓鼓的走了。
老妈把物品一件件往小姑娘手上递,并扬声说,“小姑娘,是新来的吧?别着急,慢慢来!万事开头难。谁不会碰上个难处呢。你们说是吧?”老妈说着将脸转向身后的长队。小姑娘眸中隐忍的泪,如雨滴般溅落在自己拘谨的手背上。小姑娘朝老妈深深一鞠,泣不成声的说,“奶奶,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长队中浩荡的不满声,次第宁息。不一会身后隐约传来了“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也真是不易。”
回望,一张张愤慨不满的脸渐渐泛出了宽宥的笑颜。
瞬间,十年前的一幕,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那是爸爸磕然辞世的第四个傍晚。心痛得几近麻木的我,脑海中仅存一个念头:爸爸,我该去哪里找你?浑浑噩噩中、我穿越在交错纵横的铁轨间,轰鸣的火车和密密匝匝的碎雨在我眼前仿若无物。爸爸的笑颜和温暖的话语叠加在我的泪痕里,耳旁骤然传来一个真切的声音,“闺女,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想想你生病的话,你身边的亲人该为你忙,为你难过的。”怔愣间一张苍老又疲惫的脸映入眼帘。我凄然一笑,自顾自的走向远处低垂的夜幕。
颓败的脚步跨上了一座无名小桥,雨无止境的坠落在宁静的河面,泛着哀伤至极的涟漪。空旷而寂寥的薄暮中,感觉孤立无援的我,只希翼自己能化成一片落叶,随风飘落小河中。这时一只巨手,一把掣住了我。“闺女,回家吧,家里人在等你吃饭呢。”忽然,一道明光犹如上帝随手掷下的阳光,瞬间抵达我心底每个阴暗的角落。
回头,还是那个穿雨衣挑着一副菜筐的身影。“大爷,谢谢您!我这就回家。妈妈在等我呢。”
想到这里泪眼婆娑的我,回头对老妈说,“妈,我也想说声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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