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把健康还给小佳其吧
我已经很久没动笔了,近乎一年了吧。但是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浓重的悲凉,如一座巨型的山,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我似乎的确有些喘不过气来,写点文字吧,哪怕有一线的作用,对于小佳其。——题记黄昏时分,老伴儿
我已经很久没动笔了,近乎一年了吧。但是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浓重的悲凉,如一座巨型的山,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我似乎的确有些喘不过气来,写点文字吧,哪怕有一线的作用,对于小佳其。——题记
黄昏时分,老伴儿驱车,儿子、老马、我,四人在乡间的不算宽敞的公路上散心,因为这一个阶段心情实在是过分压抑了。看着车窗中闪过的满眼的绿色,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息下来。但是,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出小佳其黝黑的大眼睛——一只,另一只,因为4月份直至目前为止,在上海、浙江、北京各大医院都未能确诊的脑干疾病,几乎失明了。还有那软绵绵的身体,看见我时那只黝黑的大眼睛及眼角不断流出的泪珠子。北京的各大医院,几乎已经看遍了,无助的他们,无奈的我,向七日七、帮帮忙等栏目求助,结果如泥牛沉大海,杳无音讯。我真得不敢去面对小佳其及他的母亲,每次总是泪流满面,压抑哭泣的梅。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帮助他们,更恨自己的拙舌,不会开导悲痛欲绝的梅。
梅的不幸,让我深味了人间无能为力的深重的悲凉,更让我对命途多舛有了切身的感触。我甚至悱怨命运,既然给了梅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为什么不眷顾她,让她的儿子健健康康?我们真得不需要孩子有多么聪明伶俐,天赋有多么高,我们只要求他健康,要求他平安,要求他快乐!身为人母,我能体会到,小佳其在一天天,一分分,一秒秒地揪着母亲的心,梅的那颗心,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对此,我无能无力,真的。医学专家们,也无奈:“毕竟,医学不是万能的,它也有它的无奈!”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北京各大医院那么多专家,直到现在,也不能给一个名目,更谈不上对症下药了。现实真的是很惨酷!排除了脑瘤,排除了感染,排除了脱髓鞘,医院给出了最后的不是结论的结论:”可能是脑结核,回家按脑结核试着治疗吧”医院里不要了,梅就差跪着哭求了。终于,小佳其又躺在病床上,接受试验性的治疗。
汽车仍在奔驰,老伴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老马,在大声地聊着什么,他们的话语,我的耳朵里,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就那么呆呆地,默默地,望着闪过窗外的农田里的一重重的绿色的海洋。而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小佳其的那只黝黑的、清亮亮的大眼睛,还有眼角的泪珠。梅说了,小佳其的生日在8月21日,且一提到生日,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因为他已经不能用口表达了。我和老乡琴斩钉截铁地约定好了:“小佳其的生日,我们一定要给他过得热热闹闹的!”老伴儿也表示赞同。小佳其,你虽然十岁不到,但阿姨已经充分见证了你的坚强,超人的勇敢。记得刚到北京,在宣武医院做骨髓穿刺,你问一声:“打麻药吗?我在上海医院里做的时候,没有打麻药!”主治医师被你的勇敢感动了:“宝贝儿,在这里打麻药,放心,一点儿都不疼!”小小年纪的你,因为在做骨髓穿刺的那个早晨,已经被抽了八管血了,如果不是妈妈亲口告诉我,我都不会相信的。做完骨髓穿刺,你还能跟医生阿姨开玩笑:“早晨抽的那几管血,你得付我钱。一管血300元。”你的乐观与坚强,让我对能在北京医好你的病,充满了信心。哪知道,从五月底来北京到现在,你的病不但没被确诊,而且恶性发展的速度,竟是那么快,快的令人难以致信,先是左半个身子失去知觉,接着吞咽口水困难,后来不能坐着玩飞机,到再也坐不起来,到语言无法表达,听力严重失却。
虽不是你的母亲,但我怎么也接受不了你的现在。刚来北京的第二天,我在宣武医院旁边的那个招待所里第一次见到你,那时的你,壮壮实实的,大手大脚,虽然比我儿子大了不到四个月,但比我儿子大一号。摸着你厚厚的手掌,黑黑的头发,看着你在床上开心地玩着从浙江家里带来的玩具小汽车,我坚信,你在首都北京,一定会很快医好恶疾,恢复往日的健康的。而第三次去看你,你还能半坐在病床上,玩爸爸给你买来的小型电动飞机。可是现在,你只能躺着,身子软绵绵的,胳膊、腿脚细细的,眼角流出绝望的泪珠。
虽然受过无神论的熏陶,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鬼神的有无,全在于你的信其是否有无。这回,我宁愿相信其有,这样,曾经健健康康的小佳其,就可以如从前一般,仍健健康康的了。我乞求,祈求英明的神灵啊,请把曾经的健康,还给小佳其吧!请把往日欢欣的笑容,还给曾经开朗的梅吧,请把曾经的所有快乐,还给这一家期盼健康、平安亦如伫立在农田里那祈望甘霖的棒子们吧。
小佳其,夜虽然已经很深了,但是阿姨毫无睡意,你的妈妈、爸爸一定也毫无睡意,所有关心你、牵挂你的人,定是毫无睡意。就让我们,这些关心着小佳其的人们,一起祈祷吧:“万能的神灵啊,请您给小佳其健康吧!”
2009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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