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倦思

夏日倦思

流芳万古散文2025-09-09 13:04:13
雷厉风行的暴雨在武汉驻足很久,终还是高调离去了,余下一地的神话。多年以后,我们应该都还会记得“在武汉不会开公交车的司机不是好船长”,“每一辆武汉的公交车,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冲锋舟”“到武大看海”……诸如
雷厉风行的暴雨在武汉驻足很久,终还是高调离去了,余下一地的神话。多年以后,我们应该都还会记得“在武汉不会开公交车的司机不是好船长”,“每一辆武汉的公交车,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冲锋舟”“到武大看海”……诸如此类戏谑的话语吧。想起大雨倾盆的那些时日,总会受到来自远方朋友的问候,笑问我这惧水人是否安在,于是心情大好,一半源于雨,一半源于情。说来也怪,对于水,我该是从骨子里喜欢的吧,对于各种雨都喜欢得紧,也时常一个人驻足于湖边、江边或是河边,静静地沉思、发呆,不论是想着各种西斯,还是什么也不想,仅仅只是呆呆地凝望,便会有种恬然静谧的心情。然而却不敢置身于水的包围之中,乘船时也不敢望着流水从周遭经过,一旦遇此境况便莫名地感到恐慌、眩晕,自然得仿佛如呼一般,对此,已无奈了好多年。细细想来,该是年幼落水的经历留下了太深的痕迹吧,如此想想,也便释然了。
那一天,父亲难得打了通电话给我,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还破天荒地聊起了家常小事,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尽管在家时总是和他絮絮叨叨地说笑,有聊也聊不完的话题,但自我离家求学以来,几乎都是我往家里打电话,倘若是妈妈接电话总还可以谈笑一番,可若是父亲,便几乎永远都是那么几句话“最近还好吧?学习怎么样了?一个人在学校要吃好些,好好学习,电话费挺贵的,就这样吧。”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甚至连说话的顺序都不曾改变,抗议了许多次,都无果而终。后来才知,那一通电话是因为父亲了解到武汉下了许久的暴雨,很是担心,而我却忘了向他们提及。妈妈打趣说,因为我身处武汉,使得爸爸与湖北电视台倒是亲近了不少。幸福温馨的感觉一直如此简单,如此浓密地流泻于心间。
喜欢一个人如晚秋的雨一般寂静。时常想起与他的点滴过往,憧憬与他相逢的场景,关注他所在城市的天气,开心时,想起他,不开心时,也会很自然的想到他,却不敢轻易联系他,怕打扰到他,怕自己太无措,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喜欢收藏他写的小纸条,喜欢他送的所有小礼物,哪怕不太符合自己的审美,室友总笑话讨厌粉红色的我竟然把一只粉色的熊在枕边放了一个冬季,一个春季,一个未完的夏季。夜夜,我在彩色的折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情,写下自己的想念,然后折成星星放入透明的玻璃瓶中,作为代表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我们不曾牵手,不曾相拥,只是那么静静地喜欢着。从不曾想过,一直好强,一直大大咧咧,一直傻傻的自己会有如此细腻的心事。说离开的那晚,心情很平静,平静如一潭死水,连自己都感觉害怕,甚至忘了哭泣,只知道心里空空的,听见了重要的东西破碎的声音。把一朋友从睡梦中闹腾起来,却又不敢接电话,不敢让有人听见我悲凉的声音,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通过短信陪着我聊天。阿姐说,当我们开始讲述这些过往的故事,不再把它当成自己秘密的时候,那便已经放下了。有些离开,注定无法回来,但那一场寂静的喜欢会刻入记忆之中。
一直渴慕着草原,荒漠,戈壁的辽阔与荒凉,那是一种我所未知的,向往的景象。于是便邂逅了来自漠北的她,热情、豪放、直爽,也有着我从未经历,甚至从不曾听闻的往事。从她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起,原本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便因着一份关心开始有了交集。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成长于南方,受着传统教育的熏陶成长的我,性情里总带些江南女子的敏感、内敛与拘谨,这样的性格,怕是很难与人相处,也很少会有人接纳的吧?何况是那么直爽,从不拐弯抹角的她。一直以为,朋友之间的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偶尔吵吵架,偶尔相互指责,也都在情理之中,于是,为着那份真诚的关心,为着那一辈子的友情,一直隐忍,从不言弃。或许她的隐忍,一直以来都更甚于我吧?她拉着我打篮球,拉着我学琴,向我讲述各种我不曾听闻的故事,热心的教我玩游戏却因我毫无兴趣未果;我拉着她看热播的电影,讨论各自喜欢的男生,时常幻想各自将来的家庭,时常开玩笑说以后她家的小孩要叫我姐,不许叫阿姨,不然显得我太老,第一次又了自己喜欢的男生,那些属于自己的快乐与感伤也总与她分享,那些时日,为照顾生病的她大半夜串寝室,为了不让她挂科熬夜学习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课程……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现,这些小女生的友情是她所不屑一顾的。那一天,醉酒的她说从不曾把我当朋友,根本没有资格管她的事。那一天,她漠然地问我们可不可以不再做朋友,然后留给我陌生而决然的背影。从不曾体会,心痛到麻木的感觉,茫然到极致的心情竟是那么的让人窒息,友情从来都可以轻易地使得我遍体鳞伤。
总要有一些伤痛来衬托那些幸福与快乐,总要有那么一些欺骗来教会自己成长,也总有一些错过让自己铭记。正如年幼时的那一个午后,将把玩的石子扔入背后的草从中,看是否能找回来,在扔出的那一刹那,便后悔了,之后任我怎么认真的寻找,那颗石子终究还是不再属于我了,于是,它便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倘若当时找见,那也只是普普通通,寻寻常常的石子罢了,以一个小孩的心性,又能把玩多久呢?
只是想对自己诚实,整理一段过往的思绪,装订入流年的书册,然后更加坦然,更加释怀的面对生活,面对自己,做最好的自己。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了,些无法改变的事已经过去了,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包括幸福,包括梦。不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都不重要了,终究是要面对的,倒不如坦然些,理智地思考,也让自己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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