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裨冕小说2025-08-14 01:53:33
1、哥哥的新娘江河湖海不断奔涌向前,浑浊的水流呼啸而过,杂带的已经发绿的树枝路过我们的船边。我们的船也在前进,但这是一次没有港口的航行。我们的船现在在一条有些发暗的江上,望不到岸的广阔。江水很浑浊,看
1、哥哥的新娘
江河湖海不断奔涌向前,浑浊的水流呼啸而过,杂带的已经发绿的树枝路过我们的船边。
我们的船也在前进,但这是一次没有港口的航行。
我们的船现在在一条有些发暗的江上,望不到岸的广阔。
江水很浑浊,看不见水下的风景,这样的路程很让人担心,因为这是条陌生的航道,没有地图,只是顺流而走,是否会碰上礁石谁也不知道。
船上有个客人,一个女人,是哥哥带上来的。
这个女人娇贵得如同鲜花但又很勇敢,或许应该说有点卤莽。
还有,这个女人很漂亮,皮肤不似船上人那样的粗糙,是细腻得很,像刚出生的婴儿。
我是有些羡慕那样的脸蛋,让目光驻足。
船上的风是很大的,这个女人在第二天就开始抱怨了,第一天那是惊喜,但天天吹这样的风就算是再细腻的皮肤也会开始发干发红,而且不仅有风,还有太阳。
哥哥居然耐心听完了她的唠叨,然后丢下一句“没办法”就走了。
其实是有办法的,用鱼油擦在脸上就不那么难受了,但鱼油的味道她并不能接受。
哥哥偷笑着看她生气的表情,我觉得哥哥可能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有可能成为我的嫂子,我需要去亲近她吗?
晚上我去她的那个格子,哥哥将她安排在了船尾的僻静地方。
这个女人热情招呼我,然后开始向我抱怨这个格子的简陋,她似乎一直在抱怨。
等她喋喋不休地说完,我很佩服我自己居然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这个不归我管“。
我想她一定生气了,表情和中午在甲板上对着哥哥的时候一样。
其实这个格子是船上第三好的格子了,当然我们不会委屈自己。
现在这个格子已经被她完全改了样子,柔软得如同岸上的海报里的房子。
哥哥说这个女人是跟她上船的,完全不是他要求的。
这个女人对我说起岸上的东西,我听到了喜欢和留恋,我开始怀疑哥哥在骗我。
我们的船是不会走回头路的,这个女人对岸上的依恋让我觉得哥哥的决定是错误的。
她并不属于我们的船,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开始担心,哥哥会让她离开吗,还是会跟她一起离开。
这样的问题的答案让我觉得危险,虽然现在船上大部分的决定是我在做,但我并不能确信自己能掌控这艘船。
其实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如果哥哥离开的话也会带上我,因为他是个重承诺的人,他发誓不会丢下我。
唯一可能的就是我离开。
夜里突然吹起了很大的风,船摇晃着,雨开始下。
等我奔上甲板,雨已经很大了,天空还有闪电雷鸣。
雨不一会就将我整个浇湿,雨水顺着衣服滴下来,我转头看见哥哥站在她身后,用斗篷将她包裹住。
我突然很生气,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工作,现在却是我在做。
而他,却在这个时候讨好他的女人!
风一吹我就清醒了,保住船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个夜里船上多了三个客人,他们漂泊在我们的船边,我们救了他们。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经常在水里捞人上来的,这样的事情只是增加了我们的船的好名声,让补给的时候更顺利,我们是艘好船。
但今晚救的这三个人却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我们救了一个王子一个将军,还有一个女仆。
其次他们三个都很吃惊,因为他们找了几个月的公主竟然找到了。
最重要的是哥哥带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他们口里的公主。
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他们被这样的暴风雨惊吓而神经错乱,但哥哥却说他早就知道。
比我还要感到吃惊的是她。
我们的船是不可能迁就什么王子公主的,我们的船只有哥哥和我才可以发号施令。
我们继续顺流前进。
哥哥曾经说所有的水流到最后都会到海,或许我们们的目标是海上。
夜里的暴风雨太大,我们还是决定在最近的岸边停靠。
哥哥的格子里有些满了,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格子里有五个人,我觉得似乎我是中立的位置。
哥哥护着他的女人昂首站在那个狼狈的王子面前,他的将军还在拧身上湿嗒嗒的衣服。
哥哥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让她的女人离开他,才不管什么婚约还是外交政策。
那个落汤鸡王子和他妹妹一样能唠叨,他的那些大道理听到我要睡着了。
我开始分心,这样的会议我本就不该参加,我只要确定哥哥不会离开就好。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露出黑色的面目还有闪烁的星空。
王子和将军开始频繁地打喷嚏,哥哥也不说话了,整个安静的格子里只是那一声声的喷嚏声时起彼伏。
哥哥将他们三个交给了我,当然是照顾的意思。
我分给他们三碗驱寒汤和三床毯子。
当我回头准备嘱咐他们不要乱跑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女仆恭敬地将驱寒汤举在王子面前。
王子在那样狼狈的情况下居然表现出一副高傲的神情来,眼皮耷拉一下接过了汤。
驱寒汤并不美味我知道,但也还不至于到不能下口的地步,所以我对那王子的行为很是生气。
他居然一口全吐了出来,而且是吐在那战栗的女仆脸上。
似乎今晚甲板上对哥哥的不满现在才爆发出来,我居然跨过去将那王子身上的毯子一把掀起顺便一脚踢了过去。
在生气的时候我的脚力还是挺大的,况且他是血肉之躯我是钝头靴子。
这个王子估计一辈子也没有这样倒霉过,他侧身倒下,表情狰狞。
他的女仆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他的将军站起来做出拔刀的姿势却发现除了一身的水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瞪他一眼扬长而去,这显然不是我们一贯的待客之道,但是哥哥既然不是很欢迎他们,那我这个副船长还是可以嚣张的。
走上甲板看见船头一副甜蜜模样的哥哥和他怀里的女人一起看星星。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了,需要补给的东西太多,而且船似乎也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保养。
岸上热闹非凡,人流穿息,我手里的单子开始接近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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