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写(填)旧体诗词之二

学写(填)旧体诗词之二

须髯如戟散文2025-07-06 04:13:22
古柏先生是泉州旧体诗词元老级的人物,我拜访他,图自己有点长进。当古柏先生知道我的年龄已经四十六岁且古诗功底不怎么样,便问我:“你是想在古诗方面有一定的成就,或是作为一种业余爱好?”我实言相告:“我当然
古柏先生是泉州旧体诗词元老级的人物,我拜访他,图自己有点长进。当古柏先生知道我的年龄已经四十六岁且古诗功底不怎么样,便问我:“你是想在古诗方面有一定的成就,或是作为一种业余爱好?”
我实言相告:“我当然想要在诗词方面出一点成绩。”
古柏先生捋捋他长长的白胡子:“人家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吟。你只会背诵那么一点点诗词,连吟的资格也不够;再者,人家学古诗是七八岁就开始学,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学古诗只能作为业余爱好,像那些退休干部与老师学古诗是消遣的,你如果也消遣,我不反对。”
古老明显对我有瞧不上眼的味道,我怎样改变他的看法呢?人们都说,什么都要看实力,我便把《拜谒泉州通淮关岳庙》的诗从衣兜里掏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古老,说:“这是我写的第一首七绝,请您指点指点!”
古老接过诗稿,看了几遍,微微颌首:“诗写得很大气,表意也很明确,是不错,可是,不合平水韵。”
“我用新韵。”我解释道。
“看来你写诗有一定的天分,我告诉你,你先要在《鲤城诗社》学一段,‘毕业’后再到《泉州刺桐吟社》学一段,‘毕业’后再加入《福建诗词学会》,最后加入《中华诗词学会》,到了这一步,你就算有成就了!”
天啊,学习诗词要按部就班,一级一级上台阶。假如《鲤城诗社》给你磨几年,《泉州刺桐吟社》再给你磨几年,《福建诗词学会》又给你磨几年,到了《中华诗词学会》岂不是将近六十岁?不行,我一定要打破常规,走捷径,争取在两三年内出成果。
我告辞古老,回到家中。我根据我的实际情况准备施行我的学诗战略:学习白居易,拜一切能者为师,只要讲得有道理,谁的意见我都接受。
我到刘金亮先生家请教。刘金亮先生是《泉州晚报》主任编辑,他虽然没有写古诗,但他是伦敦剑桥国际楹联学会的会员,出了一本楹联的书,对古诗当然会品赏。刘先生给我讲:“写诗不要牵涉政治;(这是他前半生经验教训的总结)写诗要大胆想象,比如,天上的云朵你摘不下来,但你要想象把它采下来;写诗要创新,不要食古不化,整天在古诗堆里的意境和词语转圈子,那就是古代临摹诗了。这一点要学毛泽东、鲁迅、郭沫若、弘一法师,他们写旧体诗词都是师古而化新。”
刘金亮先生的话令我茅塞顿开,如拨开乌云见青天,我文思如涌,提笔一挥而就:“〈《毛泽东诗词》读后〉:笔敲云鼓震开天,龙卷雄风诗海间。浪柱涛山千丈起,后波难越此峰巅。”
我把两首诗给学习古诗语文老师张一鹤先生看,张老师上山下乡便钻研古诗,而且对书法、美术、金石等都有一定的造诣,他从事这几行已经三十几年,不但律绝诗的格律滚瓜烂熟,且能背诵相当一部分词谱。他告诉我说:“嘿,你只写两首诗就形成自己的风格,大气磅礴,激越豪放,不过你得注意入声字哦,像你将‘得’作为仄音是对的,它是入声字啊!”
告别了张老师,我遇上李荣成,李荣成看诗后大加赞赏:“诗将毛泽东的如椽大笔喻为鼓槌,将毛泽东书写的纸喻为大无伦比的云鼓,将毛泽东挥毫题诗喻为以万钧之力敲鼓,震裂苍穹,暗喻毛泽东改天换地。毛泽东是龙的传人的杰出代表,他雄烈的诗风在中国旧体诗的瀚海掀起千丈高的浪拄涛山,后人是难以逾越这座高峰的。一首赞美诗,通篇没有陈词滥调,完全以形象感染人,在当今诗坛上较为罕见。‘后波难越此峰巅’距名句仅一不之遥啊,人们说后人难超过此人的成就可以用‘后波难越此峰巅’来形容,但仍觉得这一句差一点底气。”李荣成真是慧眼,前天,我的同学看了我的诗集《情缘》,还评价说《〈毛泽东诗词〉读后》是我所有七绝诗的颠峰之作。
李荣成接着说:“我说这是好诗,决不会有错,你不是有《泉州刺桐吟社》的诗集吗?你随便翻一页,都有十几首诗,你随便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不告诉诗是谁写的,让他看哪一首写得好,你可别小看小孩子啊,他们看准得很。”
有这回事?我半信半疑。我们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到了学校,我叫一个三年级的男生名叫晓翼来试一试。晓翼在看完十几首诗后,毫不犹豫地说:“《〈毛泽东诗词〉读后》最好。”
李荣成真是怪杰啊!他经常采用一些你认为是荒诞的方法证明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为了证明小学生懂得辨别诗,我在一次劳动基地的师生联欢会上特别选了几首旧体诗朗诵,结果只有《〈毛泽东诗词〉读后》朗诵完学生热烈鼓掌,实践再一次证实李荣成的观点十分正确。
写一两首较好的诗并不是很难,这已经被实际所证明。怎样才能使我写大量的好诗并能创作能够留世的经典之作,这才是我所企盼的。怎样用最短的时间创造出最骄人的成绩,才是我这个已过不惑还未到知天命的中年人追求的目标。我决不能像古柏先生走那一台阶一台阶上的方法,要打破陈规,采用先进科学的方法,走捷径、不走崎岖的小路……回想十四岁那年,我哥哥在工艺厂做毛主席像章后面的别针,我仔细研究,搞了技术革新,一下提高了工作效率30倍的情景;回想1987年暑假我在鲤城区华兴电子仪器厂两次技术革新,使工效提高40几倍的往事,不禁心潮起伏,激情澎湃……,泉州虽然是海滨邹鲁,文人墨客辈出,但地方小毕竟人才有限,我要直闯高端,与中国诗坛最顶尖的一级人物交流,跨越式提高诗艺。于是,我先后拜山东省日照市电视台编辑、诗人李晓梅女士与《诗刊》主编、中国著名的诗词评论家朱先树先生为师。我创作的《泉州十景》中的八景,朱先树打勾7首半。(我开始只写八景,朱只改八景,后我又添两景)
《泉州十景》完成后,李荣成评道:“这十首风景诗各首水平差不多,成为一个诗的整齐方阵,写一个方阵的诗不容易。我查资料,泉州古今多少文人骚客想写它们,都没写出来,这说明你是个诗才。《泉州十景》虽然不算顶尖作品,但放在《唐诗三百首》中可以处在中流,不信,你可以看看《泉州十景》的前途。”
李荣成评诗很到位,不过有时要打折,是不是《泉州十景》采纳他建议五个字,他特地褒奖,不过,他经常有预言言中。
不久,泉州召开《海峡两岸学术交流会》,台湾派出很强的阵容,其中领队是台湾中央研究院李亦园院士,成员有台湾大学的沈冬博士(后为国立台湾大学国际学术交流中心主任、国立台湾大学音乐学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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