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历史老师们
盼啊盼啊,桂子山上终于飘来了桂花香;让大一新生们饱受煎熬的军训终于结束了,他们要正式开始上课了;苍天啊,我的历史辅修课终于要开始上了。我想,跟大一新生一起上课应该很有优越感的吧,毕竟我在这桂子山上多混
盼啊盼啊,桂子山上终于飘来了桂花香;让大一新生们饱受煎熬的军训终于结束了,他们要正式开始上课了;苍天啊,我的历史辅修课终于要开始上了。我想,跟大一新生一起上课应该很有优越感的吧,毕竟我在这桂子山上多混了一年,不复当年青涩矣,哈哈,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一、中国历史文选(董恩林)
第一次历史课是周五一二节,董恩林老师的课。其实我没有选到董老师的课,不过是由于我正好这个时间没课,所以就去听了。话说我当时选课的时候考虑不周,乱选一通,结果让我自己的中国历史文选课跟中国古代文学史冲突了。选课结果出来后我好纠结啊,两门课我都喜欢,上哪一门是好?更可气的是,中国历史文选课一周两次,第二次课又跟我的体育课冲突了,所以,我的这门课基本泡汤。我找了一个解决办法,就是去听董恩林老师的课,董老师的两次课恰好我有时间,天意啊!
亲切,这绝对是董老师给我的第一感觉。先来个自我介绍,董恩林,1956,77级,历史文献研究所……我记得我大一的第一堂课是文学原理,老师就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魏天无”,然后就开始讲课了,我们还没有楞过神来呢,过了会才想通,哦,原来这三个字就是老师的字号,不过这字号够偏门的。以后给我们讲课的几个老师虽各有个性,但都显得这么冷淡,如在神坛。上课之前,我偷偷瞄到董老师打开了新浪首页,哈哈,我想,这是要跟新同学介绍他的博客了……可是上了两节课都没有一点动作,似乎是忘记了。回去我上新浪博客上一搜,果不其然,董老师果然是有博客的啊!看来我的警觉性还是相当强悍的!
上董老师的课总是能学到很多东西。他给学生很多建设性的指导意见,根据我浅浅的经验,这些意见简直太有用了,我记得有阅读经典,读书方法,还有阅读的时候注意出版社年份等等。第一次课上,他还有很多惊人之语,颇让我开了眼界。比如马克思主义有点过时了,不少大学教材其实很垃圾,教授们的痛苦生活之类。末了,他还讲,别看老师外表看看起来很冷淡,其实内心很热情……哎,就这一句话就打动我了,想当年我就是看到老师太冷淡了,讲完课就跑,所以才不太敢跟老师有所交流。我相信,有了这句话,他的学生们,一定会多多骚扰他的……
第二次课是星期三的晚上,我又去听了。不过这次出了点小插曲,董老师讲到“六书”中的“会意”时,特意讲了“武”字,说“止戈为武”,以此来解释为什么“武”为会意字,接着又讲了由此延伸而来的关于我们的民族精神的大话题。作为一名合格的中文系学生,我立刻捕捉到了其中我所不能认同的地方——将“武”解释为“止戈为武”最早应该是左传里出现的,许慎的《说文解字》亦释为“楚莊王曰夫武定功戢兵故止戈為武”。可是在此之前,“武”字早已经产生,现代学者根据最早的甲骨文写法推测“武”的本意是一个人拿着武器行走,而不是传统认为的“止戈为武”。因为“止”在甲骨文中是一只脚的形状,意味着行走,如“歷史”之“歷”中的“止”亦为行走之意。而“戈”在甲骨文里便是一种武器的形状,所以综合起来看,“武”的本意绝不可能是“止戈为武”。一是根据甲骨文中的字形推测,而是那时的人们绝对没有后人发达的头脑,将原本代表着血腥的字寄予如此美好的愿望。所谓“止戈为武”只是后人的一厢情愿罢了。虽然许慎的解释也是如此,但是一部《说文解字》并非金科玉律,譬如他关于“為”的解释就大错特错,因为限于时代,他只是依据小篆来推测字形结构,并没有机会见到甲骨文,当然解释就不可能尽善尽美了。所以我脑中飞速想了几遍后,就头脑发热了。下课之后跑到董老师跟前以十足的辩论架势说出了我的观点。哎,看来我还是孩子,现在想来犹觉唐突。董老师的回应淡淡的,我反而面红耳赤了。
二、世界古代史
世界古代史的老师是王老师。第一次上课就让我爆笑了。他一进教室,便叫道:“人呢”。原来大一的可爱的孩子们弄错了时间,结果一个没来,就剩我们几个辅修的杵在哪里,简直是笑得春风满面了。实践证明这位老师有着天生的讲课的天才,一堂课滔滔不绝,像个不知疲倦的电子辞典……不过,讲的内容更让我无语,明明是世界古代史课呢,而且还是古代中世纪卷,他却绝口不提课本,更不提古代史,倒是一直在讲“世界”,巴勒斯坦以色列之争,朝鲜问题,伊朗问题,重庆打黑,国庆阅兵……简直就是一形势政策课。不过我承认他讲的却是很好,很精彩,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形势政策课老师就好了。
万幸,在讲了八节课的世界大势之后,他终于记起了还有课本,教室也不是茶馆,终于回到正题了。好喜欢他,虽然如此。
三、中国古代史
我承认这位杨老先生学富五车,但是我也悲哀地觉得他作为老一辈知识分子深受马列主义“毒害”。第一堂课的时候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来论证“历史学产生于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后”,我很无语啊。整整两节课,我满脑子都是“阶级”、“原始社会”、“奴隶”等等意识形态色彩浓重的词汇,可以说,以我的观点看来,这没有一点新意,因为我们受到的这样的灌输已经够多了。看来,我渴望得到全新的历史学观点的梦想破灭了,伤心呐。
一次下课,我看见他拿了包匆匆往外走,又匆匆在学院门口推出一辆自行车来——那是一辆很旧的老式的有高高的横梁的自行车,在我的观念里应该早已经销声匿迹了。就在那一霎那,我仿佛懂了他,我想,这就是代沟吧。
四、中国历史文选(谭汉生)
这位老师很有我最爱的戴建业老师的风范,上课的时候经常跑题,经常激动,不过他普通话竟然比老戴的还差那么一点,所以听起来就不那么爽了。这也是让我感觉最好的老师,我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就成功把他吸引到我的座位处达四次之多,搞得大一的孩子们对我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自恋的毛病来了)。第一次他提到华师的国学大师,我小声说了一句“钱基博”便被他明显灵敏过度的耳朵捕捉到了,他匆匆说了句“知道钱基博还不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我座位处,俯视着我说:“虽然钱基博……”实践证明他说的是张舜徽先生。第二次他提到关于甲骨文的发现的问题,连续问了两个问题我一一答上,于是他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我面前,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番对话:“你
版权声明:本文由冰雪单职业传奇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